他声音低哑:“过那久,直以为这事情算是过去。直到几个月前,喝醉酒,醒来发现脖子上挂着他狗牌。”
时渊:“……”
那是他从铁城带回来,还给林叶然。
林叶然:“觉得要不然是
他继续说:“大部分数据采集由AI完成,有些部分也需要人工查验,主要是那些军官记录,包括陆准和严歆。”
“主动提出帮忙,看到严歆作战记录。看到他从街道防御点撤退,来到通讯塔下,然后层层往上攀爬。看到他战友阵亡,楼层坍塌,留下断后陆准也死,只有他到塔顶。在最后刻,他向风阳城传输数据,借着他眼睛看到铁城日落,算他没食言吧。”
“知道。”时渊说,“知道这个故事。”
林叶然笑下:“那你肯定不知道,在他传数据到吞枪z.sha中间,有分钟空余,他用终端发条私人信息。”
“……”时渊微微睁大眼睛,“是发给你吗?”
面前,可从不会遮掩什。”严歆略有些失望,很快掩饰好神色,打开大门,“走。再见,爱你。”
然后铁城沦陷,严歆死在塔顶。
到死他都没再听到林叶然说爱你。
20年后,在风阳城深夜,林叶然断断续续和时渊讲着过去。
他说:“严歆出发之后,就直在想这件事,觉得自己确实是做错。欠他很多句道歉。”
“记录仪清晰度有限,加上有损坏,看不清收信人和内容。”林叶然说,“但那是发给,不然还有谁呢?他那爱。”
时渊问:“他说什呢?”
“不知道。”林叶然说,“信号不稳定,严歆消息永远消失在电波中。遍遍看回放,看他是怎慢慢死掉,不知道看多少次,也没找到那条信息。后面分析工作结束,就辞职。”
时渊:“为什辞职呀?”
“看太多次他作战记录,每句话每寸光每个细节都记得清二楚,坐在屏幕前,想到都是他。甚至到今天,都记得他上顶层爬楼梯用27步,传数据用18分钟27秒,是用手/枪里第三发子弹z.sha。”林叶然淡淡道,“所以想着,可能要休息会,辞职来到心理咨询中心,没想到这来就是16年。”
他说:“这个人总是不够真诚。他追求那会儿,早就不讨厌他,还硬是要装出副臭脸来,就是拉不
他说:“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他讲。嘴硬过,别扭过,刻薄过,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
时渊默默听着。
从头到尾,林叶然声音都很平静,像在讲他人故事。
林叶然又说:“铁城沦陷后,尚存作战记录全都发来数据中心。那时是主管,手下好几个项目组,包括最初在音视频分析组。拿到每个战士记录仪影像,其中也包括……通讯塔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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