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蓝蝴蝶水晶就在时渊手边,他曾幻想着用它守住这座城市。那光芒奇特,照得时渊脸颊温润。
如此美丽,如此讽刺。
陆听寒声音还在耳边,像是隔很远:“……前去围剿是支城外小分队,队长你之前见过,叫邢毅峰。他们及时在‘重锤’落下前离开,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研究中心正在解蜂后更多信息……”
虞轻眉说,0号深渊代表毁灭,代表人类末日;陆听寒说,它永远是怪物王牌;就连梦中怪物都在遍遍告诉他,让他赐予力量,让他发起征战,直到世界毁灭。
时渊偏偏不信,出城找到那只将死蝴蝶,希望能救下这个将死世界。
时渊:“……”
陆听寒:“时渊?”
时渊浑身僵硬,嗓音像不属于自己,问:“它没死?”
“不能这样讲。”陆听寒再次放缓语速,耐心讲给他听,“它早就死过,被0号深渊感染杀死,原有感染特征被0号深渊覆盖,对于感染生物来说,就是死亡。”
他继续道:“现在蜂后,是个全新独立个体,感染数值超过任何特殊感染生物。研究中心结合活体样本和虞教授研究,初步断定,它似乎拥有头尾相衔时间。”
物嘶吼响彻数十公里,毛骨悚然凄厉。
它久久回荡。
昆虫声音消失。
十个小时之后,陆听寒打来电话:“时渊。”
时渊轻轻嗯声。
到底不是舞台剧,怪物不是救世神。
——研究中心教授们是这样告诉陆听寒:“几十万倍、还在不断增长污染数值,永恒不死身躯,每次死亡都是新生,难以想象这是怎种存在。”
陆听寒说:“是种极致完美进化。”
教授:“可以这讲。如果要去形容,更愿意用‘飞升’这个词。”他白发在风中颤动,“如果它是站在人类这边,足够被称作神明。试想下,那种力量连都心动,没有人能拒绝吧。”
陆听寒沉默几秒:“……它是怪物神明。”
“是。”教授颤巍巍地低头,擦拭镜片,“它是怪物神明,让它们向死而生。”
“有个问题想问你。”陆听寒说,“你说过,谢千明死于紫灯虫寄生。”
“对。”时渊攥紧手机。
陆听寒:“紫灯虫有蜂王和蜂后,共同生活,彼此间不会相隔太远。蜂王被杀死,可当时车队没遇到蜂后。你和谢千明有见到它吗?”
“……啊,它可能死吧。”时渊不安地蜷起尾巴,“为什你要问这个?”
“它还在。”陆听寒语速偏慢,似乎是不想吓到他,“刚刚‘重锤’打击对象就是它,它信息素和那只蜂王是匹配。蜂后被‘虹剑’和‘重锤’轮番攻击,被炸个粉碎,但很快它又活过来。”他顿下,“它现在被成功收容进实验室,不会再造成威胁,你不用担心。时渊,想和你确认下,你和谢千明都没见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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