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
他感染半脸上写满“他妈都听到什啊啊啊啊”。
“是来找陆听寒。”时渊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属于人类。”
战士愣怔好会,颓然放下枪支。
他声音开始变得微弱:“太不可置信,竟然有这样事情……”他晃
他真要死,感染正点点抹杀掉他作为人特征,他会成为怪物员,永远留在荒原。
人们往往会对濒死之人吐露真相,带进坟墓里秘密是最安全。
时渊不同。
他神情几乎是温柔。
就像他向蜂王伸出双手,就像他在舞台上遍遍演救世神,就像他对陆听寒说“让感染你吧”那时样温柔。
这就是为什不同族群怪物会在同时间,bao动。在人类仪器观测不到领域,冥冥之中,它们心智汇作长河。
石激起千层浪。
不分你,灵魂舞蹈。
“很喜欢它们。”时渊说,“刚开始真很怕人类——虽然现在也怕。但是在城里认识很多人,交到朋友,还学到很多东西,现在也同样喜欢人类。所以,来这里。”
他晃晃尾巴尖:“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城市,可能会失败吧,或者有什其他意外,连自己能做到什都不知道,可总要试试。”
太深,真把自己当救世神?”
——他看过《殉道者》。
“不想杀死它们。”时渊在他面前坐下,盘起尾巴。
战士:“你们也有感情?”
他又痉挛几下。
他回答:“是深渊。”
他说出秘密,是对将死之人安慰,是他能给出最大温柔。
这刻战士惊骇得说不出话,良久后颤声问:“你是那个、那个消失0号深渊?”
“对。”时渊说,“是,所以是0。”他想想又补充,“陆听寒是1。”
战士:“……”
战士微微张嘴,想说点什又没说出口。他没意识到,这阵痉挛已经结束,只要他想,就可以扣下扳机。
手背鱼鳞飞速生长,覆盖上半身,出血速度慢下来,不是因为伤势好转,而是因为血快流干。
许久后他低声道:“肯定是疯,不然怎会相信你……时渊,你究竟是什?”
阳光穿越树林,把条红蛇照得鳞片闪闪,几条银鱼游过泥土,水晶般躯体剔透,风中传来蘑菇们歌声。
时渊看着眼前人类。
时渊想下:“没法跟你形容那种感觉,每当看到怪物,就会知道,和它们流是样血。”
有很多词语能形容个体间联系,比如血浓于水,比如心心相印,但怪物间联系比人们想象得更紧密。
不论银鱼、毒花、紫灯虫,亦或者巨大又辉煌“号角”,当时渊见到它们,会感受到来自灵魂震颤。
怪物会彼此厮杀,但它们也有同样灵魂,同样血脉,同样与深渊共鸣着。
同源、共生、不断吞噬不断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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