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陆听寒问。
“没有哦,是自己醒。”时渊说。
深夜他们同床共枕,进行每天次重要仪式:撸时渊。
时渊问:“陆听寒,你喜
此刻他停歇下来。
平时看战况和数据,现在……看时渊睡觉,偏偏都很有意思。
如果叫醒时渊,时渊绝对眉开眼笑,扑到他怀中讲天见闻。
是从什时候开始呢?
离开血与火燃烧战场,抛下风云诡谲荒原,深夜街头那长,有人在等他回家。
现在,他也是份子。
这天深夜,陆听寒推门回家,意外地看到客厅灯还亮着。
时渊趴在沙发上睡着。
桌上是《联盟军事通史》,他看好几个月都没看完,还停留在前三分之,进展实在不喜人。
陆听寒脱下手套、摘领带,坐在沙发旁。
秦落落踩着风情摇曳步伐,和程游文就她发型好不好看拌起嘴,直说要让时渊做最后判决,特蕾西欢蹦乱跳,被沃尔夫冈拽回身边;
夏舫会在秦落落那里煽风点火,会又逗特蕾西玩,见两边战况都升级,笑得特开心,
刚才在地下室、阴翳地讲述过去年轻人不见,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眉飞色舞。
至于时渊,特蕾西拿出她压箱底零食,送他包红薯干——
时渊没吃过,专心品尝,抬头就看见众人表情生动,或放肆大笑或气焰高昂,眉梢也扬起,放眼望去街边草木都熟悉,墙上贴着剧团海报,更远处飘来面包和土豆汤香,行人出来,三三两两,好似切不曾改变,好似旧日能永远延续。
陆听寒本想抓着时渊尾巴尖,把他摇醒,让他回房睡,手伸出去却又停住,改向他腿弯去——
他抱起时渊,走向时渊房间。
时渊半梦半醒,抓住他衣领迷糊地表示抗议,听不清在嘟囔什,总之是不情愿。
于是陆听寒向二楼卧室走,这回,时渊就安分。
等陆听寒洗完澡、换好衣服,再回到屋内时,时渊已经醒,裹着被子成蓬松团,用乌黑眼眸看着他。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时渊侧脸。
时渊睡觉总是特别快、特别沉,这是没有烦心事人才有特质。
他睡着后很安静,发间是沐浴液香,眉目舒展,尾巴尖轻轻地蜷缩点点,弯出个微妙弧度。
……光是看着,就奇妙地让人开心,就像是心中波澜都被服服帖帖地熨平。
陆听寒殚谋戮力,鲜少放空思绪。
等吃完晚饭,他会和任何个普通人样,在宵禁前回家,点亮明黄色灯等陆听寒回来。
尘嚣,悲喜,归属。
这瞬仿佛又回到他刚进城时,陆听寒带他去繁华步行街,请他吃烤肠。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热闹到不得,连他眼睛都被光映亮。
再之后,他看到剧院,看到狭窄避难所,看到雪见花海,看到望无际金色麦田。
——他自荒原来,见到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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