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从摸头快乐中挣扎出来,抗议道:“又不傻。”
——竟然反应过来。
陆听寒低笑声。
时渊自个儿又纠结半天,想不出巧妙话题切入点。
陆听寒说:“想不出就明天再想,又不会跑掉。”
时渊自知不太会说话,也不懂人类弯弯绕绕、诸多礼仪,不知怎开口。
陆听寒写完批注,上床,就看见时渊裹着被子紧盯着他。
陆听寒问:“你又开始观察人?”
时渊:“不是。”
陆听寒又问:“那你在干什,怎这样盯着?”
满意地平复孤独感,尾巴尖欢快摇曳。他给陆听寒讲他经历,事无巨细地唠叨着。
晚上他占领陆听寒床,裹着被子,看陆听寒坐在书桌前写批注。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严向南事。
陆听寒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听他说话时还是认真又耐心,时不时附和两句;现在他坐在桌前笔翰如流,时渊观察他神情,试图捕捉些什,如既往地失败。
指挥官要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不为情绪所扰,陆听寒更是坚毅而有魄力,屹然不动。
时渊放弃:“算啦,肯定想不出来,还是直接讲吧。”他看着陆听寒,眼眸乌黑,“是想说严向南事情。”
陆听寒明显愣下。
时渊说:“知道你们是很好朋友,你肯定很难过吧。”他非常认真地说,“陆听寒,如果你难过话,可以抱着哭场——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时渊回答:“想跟你讲件事情,但是不知道要怎开口。”
“什事?”陆听寒揉把时渊脑袋——这能非常有效地降低时渊智商,方便套话。
“没想好怎开口呢。”时渊说,“呼噜呼噜呼噜。”
“说给听听。”陆听寒讲,“帮你想怎开口。”
时渊:?
或许,他经历过多场死别。
或许,多年前进入军校时,他已做好面对这天准备。
这样个人不可能情绪失控,藏得滴水不漏,绝不用别人担心。
可是时渊想和他聊聊这件事。
他说不上原因,却觉得自己应该这做。就像是陆听寒教会他很多东西,他终于也有点点能帮到陆听寒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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