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啊,工作时候调成静音,忘记打开……发生什事情?”
“没什。”陆听寒说,“最近早点回家吧。”
第二天时渊才知道,就在他们打牌时,附近发生起枪击
哪怕那三人震惊到手都在抖,彼此疯狂使眼色打信号,满脸都是“卧槽啊啊啊捏妈啊啊啊”,时渊还是打不过他们,毫无悬念地输。
出咖啡厅、站在无人街头,他们彼此告别,承诺日后再见。
时渊和陆听寒并肩站在路灯下,看那对小夫妻彼此耳语,挽着手拐过墙角,不见踪影。而周平安往正前方走去,路很长,过很久他身影才慢慢淡去。
在彻底浸入黑暗之前,周平安站定脚步,回身向时渊奋力地挥手。
“要好好活下去!!”他喊,哪怕知道时渊听不见。
他想说原本是“交配对象”,奈何这里人多。
“不大方便说呀。”时渊解释,“而且,他不是男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就埋头研究手中牌,没注意到那三人瞪大如铜铃、差点要掉出来眼睛。
——有人搭住他肩。
那是只戴着纯白手套、修长手。
台坐着,这回终于喝上咖啡。
周平安挠头说:“和莉莉商量过,以后也在主城发展,不回来。”
那年轻妻子就挺感慨:“以后就难见到,这交通太不方便。”
“是啊。”周平安也是叹气。
时渊问:“要怎去另外座城市呀?”
时渊也向他挥手。
踮起脚挥手,跳起来挥手,连着尾巴起努力地挥。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背影。
夜风安静地滑过街道,冷得彻骨。
时渊上陆听寒车,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陆听寒打来。
时渊回头,陆听寒就站在他左后方,白衬衣勾勒出宽肩窄腰,肩章闪着暗金色光。
暗淡灯光下他五官英俊而深沉,好似大理石雕琢而出。他姿态实际上是很内敛,半身在阴影中,手落在时渊肩上,垂眸问:“赢吗?”
“啊,你怎来啦!”时渊见到他,尾巴尖开始欢快摇曳,“还没有赢呢,这是最后把。”
陆听寒默不作声地站着,看时渊打完最后把。
事实证明,不行就是不行。
“有定点班车。”周平安说,“手续很复杂,车票也特别贵,提前几个月才预约上。还好,最近深渊不太活跃,班车数量增加。”
“现在票多少钱?”年轻妻子又问。
“买时候都上千,不知道最近。”周平安笑笑,“不过没关系嘛,还是能联系,可惜就是真看不到时渊舞台剧……不说不说,来打牌!”
他们玩到很晚,附近建筑灯火全熄,只剩露台上黄色壁灯。
到最后局,周平安讲完他和女友订婚计划,听那对夫妻建议,又说:“时渊啊,说起来们直不知道你指挥官男朋友是谁呢,藏得那好,不能透露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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