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没有在起?”周平安吃大口黄豆,“你们之间有什不可逾越阻碍吗,比如恶毒父母,碍事情敌,狗血八点档啥啥啥,你们就好
到晚上7点,第二顿饭被送过来。
“避难所也不是绝对安全。”周平安边吃黄豆罐头边说,“在地面和空中活动怪物是最多,但是,地下也会有怪物啊。要是地下怪物来,避难所就危险。”
时渊说:“它们不会从地下来。”他想想,补充道,“这次不会。”
他听到歌声是从空中来,地下很安静。
周平安没把他话当真:“难说,都有可能。当然啦,避难所造得很结实,再怎样都比地面安全多。”
“很快?”少年嗤笑声,“太乐观,这是最高级I级警告。你知道上次I级警告,们在地下待多长时间吗?”
时渊摇头。
“差不多四个月。”少年说,“那个时候是感染高峰期,每次I级警告,总能听到有几个小城镇、基地覆灭消息。当然啦,当时还没出生,是听爸妈讲。”他打量下周围,“在这种地方被困四个月,人都得疯吧。”
四个月。
对深渊来说只如白驹过隙,算不什。时渊只担心太长时间见不到陆听寒。
。”
少年边吃饼干边和时渊说,他想去别城市。
“票都买好,准备坐班车去主城。”少年说,“结果出这个事情,也是挺倒霉。”
“你为什要去主城?”时渊问。
“女朋友在那里。”少年狠狠咬大口饼干,囫囵咽下,“她是搞教育,主城工资高,时薪有12块钱,能过得不错。”他眼睛转圈,“给你看个好东西。”
吃着吃着,他又问时渊:“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时渊回答。
周平安打量下他:“你这张脸不应该啊……男朋友呢?”
时渊纠结。
他说:“有个很喜欢很喜欢人,觉得,他也是挺喜欢,至少偏心。”
时渊默默吃着饼干,听少年讲过去故事。
少年名叫周平安。
他说I级警告已经有21年没出现过,之前每次出现都有城市要遭殃,再庞大城市,只要被攻破,就是灭顶之灾。
他说指不定他们也要在地下待几个月,无聊阴郁到让人发霉。
他说指不定他们就会死在这里,死在这天。
时渊凑过去,少年从床下翻出个黑色塑料袋,掀开后,底下是盆含苞待放雪见,共有四枝,插在小小花盆里。
他说:“这是送给她,提着花正要去车站呢,路上警报响,只能提着花下来,也不知道没有阳光它们还能不能开花。”
时渊这才想起,第批雪见还有两天就要开。
他坐车时,经常看见各家阳台上养着雪见,那些含苞待放白花在风中颤抖,惹人怜爱,可惜没人能照料它们。
时渊说:“们很快就能回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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