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白深以为然:“是,知书达理、才高八斗那种——指不定他们最大爱好是起研究军事。”
……
事实证明,陆听寒回家后没有和他人想象中“沉静聪颖且知书达理老婆”研究军事,公议联盟大事。
他在看捧烂花。
时渊严肃说:“你看,它们都枯萎。”
说到底,所谓心理评测很矛盾。
联盟忌惮陆听寒,又不得不给他权力。而陆听寒向来强硬,把所有权力牢牢抓在手中。
傅从白苦笑着摇头:“也就有苏上将制衡着他,但苏上将年事已高……”
他声音太小,陈橦没听到,接着说:“老师,这就是您不懂,们般把这种情况叫‘金屋藏娇’,那不是护犊子,那像是护老婆。”
“不管他藏是什,他能与另外个人产生密切联系,就是好。”傅从白把眼镜戴回去,看向车窗外,“和别人有联系、在这个世界上有留恋,就会稳定下来。”
陈橦愣:“您意思是,他知道们评估标准,避开负面回答?可测谎仪没有响,他微表情都是正常。”
“你让他说百句谎,那测谎仪都不会响,对他没用,摆着好看而已。”傅从白揉揉眉骨,“他无权知道评估标准,但,他也没必要知道,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解感染者啊——他能读懂它们思维,对它们症状清二楚。这样个人,想要把自己伪装得正常,简直不要太简单。”
陈橦听得愣愣:“那们还搞啥评估呢,没意义呀。”
“也不能这样讲。”傅从白说,“们要尽到自己职责,也要寄希望于他意志。而且他谈起那位‘同居者’时候……”他斟酌下措辞,“怎会是护犊子样反应呢?”
陆听寒是主动提起自己有个同居者。
他把今天枯萎花挑出来,举到陆听寒面前。
蔫吧唧雏菊、玫瑰,连带着
傅从白见过太多被精神感染人,他深知,到理智即将崩塌之时,能救人绝不是大仁大义,而是依恋。
有依恋,就有无形线将人们牵连。
黑暗降临那刻犹如溺水,分不清现实虚幻,天地混沌且茫茫然,而他们摸索着绳线,奋力向上,直到再握住那双手。
“不论那人是谁,希望他是个好人。”傅从白说,“建立良性亲密关系,对陆上将有利无害。”他笑两声,“是真好奇,想看看那是个怎样人。”
陈橦琢磨下:“以上将性格,感觉他会喜欢沉静又聪明那种吧。”
再怎说,上将——尤其是战时上将,那可称得上权尊势重,手眼通天。要是他真想藏着那人,评估师们就不可能知道。
陆听寒主动,让傅从白以为他是愿意谈起这事情。
事实证明傅从白错。
主动提及,是陆听寒出于配合和尽责,告知评估师有这回事。
今日闭口不谈,是把私心抛在台面上,明确表达:这件事情,你们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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