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把这个秘密说出口,如释重负。
就这样排练个月,终于到正式演出那天。时渊邀请陆听寒来看演出,但陆听寒有事情来不,只好作罢。
那天晚上剧院灯火通明,恍惚间回到末世前繁华,来四五十位观众,黑压压地坐在台下。
都说回生二回熟,万事开头最难。时渊恐人症还在,但自从那场试演后他害怕归害怕,正常演出是绝对没问题。
他在台上扮演着林莫,扮演着树妖。
短暂愣怔后,程游文大笑:“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他还给送来个那好演员!不错,下次定请他吃饭。”他把桌上支钢笔给时渊看,“你看这支钢笔也是他送,镀金绝版货,贼好用,他实在太懂。对他最近在哪,怎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又执行任务去?”
时渊说:“……和他是在城外遇见。他被感染,死。”
程游文愣住。
他亢奋在瞬间褪去,脸色惨白。他像是被人凭空打拳,摇晃着退后半步,明明站在窗边阳光中,还是冷得牙齿发抖。
时渊感到不安:“程先生,你没事吧?”
像小丽小杨这俩人,说得还算中肯,这个姓李、这个姓孟,简直就是活体杠精,在鸡蛋里挑骨头!”
“消消气——”秦落落不紧不慢地说,“等会你又咳上。”
“就是咳死都要骂!”程游文猛拍桌子,“要把最后口血吐在他们脸上。”他果然扭过头,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他奶奶,要是所有人都和谢中尉样就好,他多有审美,们就好像高山流水,知己之遇。”
等秦落落走,程游文还在絮絮叨叨。
时渊在门口站着,看着他好会,把他每寸表情都刻在心间,终于下定决心。
到最后幕,盔甲铮亮雷奥站在他面前,见到他容貌后,手中利剑颓然落地。他喃喃道:“你是……你是林莫?”
时渊没答话。
他身穿白衣,明亮光笼罩着他。
——事实证明,程
“没事。”程游文说,“嗯没事。”他扶着桌子,愣两秒,突然有点神经质地翻起文件来,纸张哗哗作响,吵得刺耳,“、想起有句台词可以再改下,时渊,你先出去吧。”
时渊步三回头。
等他离开房间时,程游文拿着钢笔已经埋头写上,笔走龙蛇,和平日样专心而狂热。
没有半点异常,看起来确实是没事。
时渊想,可能是在这个时代死亡是很常见吧,程游文比他想象坚强很多。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程先生,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做什?”程游文看他,“你也要给挑刺吗?”
“是关于谢千明。”时渊说。
程游文猛地挑眉:“你认识他?”
“嗯。”时渊点头,把狼牙吊坠拿出来给他看,“直没和你们说。他给这个吊坠,答应他要加入剧团,才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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