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你。”陆听寒说。
时渊却没答话，抬起头看他，
双眼睛乌黑到
极点。
大部分时候他
眼睛都是乌黑又明亮，目似点漆，光彩熠熠，漂亮又讨喜，正如时渊本人般。但陆听寒第次见到就想起深渊，切最终都会沉没其中，湮灭、消逝、化为虚无，它本不该映出任何人身影。
可是现在……
他见如故，时渊满眼是他。在更遥远岁月之前他们就认识彼此。
时渊说：“干件不好事情。刚刚回房间时候没开灯，被挂衣架绊倒。”
“这有什
不好，没受伤就好。”陆听寒说。
“是往前摔，”时渊解释，“你挂起来衣服全都被角划烂。”他强调，“全都烂。”
陆听寒：“……”
他往楼下看，隐约在地板上看到点棉絮和碎布，莫名有种被宠物拆家错觉。
回屋内。
屋内只有二楼盏走廊灯亮着——它也并不明亮，周围是朦胧昏暗，走廊尽头卧室更是漆黑片。每次走过这里，都像是步步走入无边黑暗中。
但这次不同是，黑暗有尽头……
而且是条打死结尾巴。
陆听寒自从遇见时渊，疑惑次数就超过过去总和。
时渊小声说：“噩梦真很吓人。陆听寒，今晚和你起睡好不好？”
时渊说：“本来想找你，但以为你睡，就上床睡觉。然后就做噩梦，梦见你把卖去赔钱，卖300块。”
“怎可能呢。”陆听寒说，“为什只卖300？口才没那差。”
时渊睁大眼睛：“你怎只关心这个！”
陆听寒立马转移话题：“然后呢？”
时渊果然被吸引走注意力，接着讲：“然后梦见到很多人，人山人海，都在看着。就被吓醒，尾巴打死结。”
他放缓脚步：“时渊？你为什还没睡？”
打结尾巴轻轻甩动下，时渊在黑暗中闻声回头，向前走两步站在光下。他黑发有些凌乱，光着脚，像是刚刚从床上下来。
陆听寒说：“怎睡个觉也能把尾巴睡打结？过来，帮你解开。”
时渊不吭声。
陆听寒问：“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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