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时渊，你这就素质太低
哈。”
时渊：？
他
尾巴困惑地弯出
个问号。
程游文深吸几口气，才冷静下来：“你没救。
、你、……你让冷静冷静。”
“对不起。”时渊说，“可能真没什
天赋吧。”
“气势！气质！说是这个！”程游文恨铁不成钢，“你气势和气质不能输给他啊。树妖为永葆青春、维持自己貌美，以人血为食，你要把那种外表柔软、内里疯狂又狠毒感觉表演出来！”他指着自己脸，“时渊，你想象是你杀父仇人，你恨不得把撕成碎片，这个时候你要怎说？”
时渊说：“没有爸。”
程游文：“那你妈呢？”
时渊说：“也没有妈。”他补充，“没有讨厌人。”
程游文又狂抓自己头发：“那别人遇到仇人样子，你总见过吧？你就想象如果遇见害死妈仇人，会怎反应？会用什语气？肯定要把他生吞活剥吧！”
，程游文左腿没有脚背没有脚趾，小腿细痩如枝干、长满白毛，末端则是坚硬羊蹄，怪异无比。
他被感染过。
和异变者不同，感染后遗症毁他健康和行走能力。
程游文费劲地走到隔壁屋。房间里堆满演出道具，他喘着气说：“让再听遍你台词。”
时渊念遍。
“不，不是你问题。”程游文揉着眉骨，“哎也不是，可能你也有点问题，反正你和这个角色不合。设定上来说，树妖有副好皮囊，本来看你脸长得好看才让你来试试。唉，秦落落真是……”他拍拍时渊肩膀，“脾气急，你别往心里去，不用向道歉。”
时渊问：“那还要做什呢？”
程游文想想：“你去后台找特蕾西。”他扭过头咳嗽几声，“回去改剧本，冷静下，你有空就再揣摩揣摩，尽力吧。你要参演可是三年来最好剧本。”
他拄着拐杖，蹒跚着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回头：“时渊，你也挺惨，你有……你有养父母吗？”
时渊：“没有。”他想告诉程游文，说自己是真字面意义上“没有父母”，又不
时渊说：“你好可怜啊，你妈妈是出什事？”
“这是个例子！”程游文快把头发抓成鸟窝，“妈在岁时候就把丢下跑，至今不知下落，没空关心她死活。们就假设，就假设好不好？时渊，如果妈不在，你要怎说？！”
时渊说：“程先生，你妈死。”
程游文：？
程游文：？？？
程游文眉心使劲跳，问：“你知道谁演雷奥吗？”
“雷奥”是这个剧本男主角。
时渊摇头。
程游文：“是沃尔夫冈——就是们团长。他那身肌肉你也看到，得有个厉害怪物才配得上他。你完全不行，雷奥拳能打十个你这样树妖。”
时渊说：“可是，沃尔夫冈先生真能拳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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