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笑:“那不成,去逛逛吧,再给你买几件好看衣服。”
本来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谁知上车,果真不是回家路。
林厌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事瞒着?”
宋余杭失笑,往左打下方向盘,汇入城市车流里:“能有什瞒着你,身上有根别人头发丝你都能瞧出来。”
林厌“哼”声:“那倒是,谅你也不敢。”
宋余杭说着,又给自己斟杯,打算仰头饮而尽时候被人拿住手腕。
她抬眸看去,林厌不知道什时候找来,站在草色天青里,唇角带着笑。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宋余杭动动唇,不等她开口,林厌已把那杯酒端过来,朝着二人墓碑伸手。
“爸,哥,这杯敬你们,们切都好,你们放心!”
扫过上面警徽,随即才轻轻放下来。
他从托盘里拿起功勋章别在她胸前,随即和两个警员起退后,郑重其事地敬个礼:“脱帽!”
面前站着排即将退休老警察们齐刷刷地摘下宽檐帽夹在腋下,身后年轻人们也如法炮制,他们同时举起双手,过去和未来在此刻交汇。
“全体都有,向老前辈们致敬!”
荣休仪式结束后,宋余杭又单独留下来,她手里拎着瓶茅台,拨开道路两旁杂草,沿着狭窄石阶缓步走着。
宋余杭边开车,边有搭没搭和她说话:“就是觉得,以前把生活重心都扑在工作上,现在好不容易退休,想好好陪陪你和孩子,把以前没看电影,没陪你逛街,没约会,都补回来。”
***
签售会直到晚上才散场。
没等工作人员找到解兰舟约他吃个饭,
说罢,扬手,烈酒全数入喉。
林厌抹去唇角水渍,把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喝完,风吹过带来初夏山林间草木香气与阵阵酒香。
宋余杭把那瓶酒全数洒下去,缓慢起身,敬个礼跟父兄告别,这才拉着林厌往回走。
“今天你生日,想吃什?”
林厌:“什都行,先回家吧。”
路上,她战友们微笑着看着她,宋余杭在张金海墓碑前停下来,替他斟杯好酒后起身离去,接着往前走。
随着草色渐深,露水打湿裤脚,这里景致明显比刚刚破败得多。宋余杭顿住脚步,在已经有些年成石碑前蹲下来,手指缓缓抚摸着上面已经剥落字,摸到手碎石屑。
她喉头微动,拧开酒瓶盖,从兜里取出个杯子,斟满举至唇边,手倾斜,清亮酒液洒在墓碑前。
“爸,哥,这杯敬你们。”说罢,仰头饮而尽,抹抹唇角,眼神滚烫。
“今天退休,和林厌起,林喜和宋晏也快上大学,妈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腿脚大不如从前,小唯和嫂子也很好,对,哥,嫂子二婚再嫁个,不过你别生气,梁实对她对小唯都很好,你不在这些年,她确实过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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