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呢?
“你腿……”
妇人笑笑,头发白半,脸也不怎干净,手上还有几道冻疮,那褥子也是薄得可怜。
“嗐,刘志没跟你说吗?早些年他还没出去打工时候,上山砍柴摔断。”
妇人倒是比她乐观,热情地招呼她们。
“坐,快坐,老头,给倒杯水。”
宋余杭拉她把:“您好,们是刘志公司,年关将近,他事情多走不开,托们来看看您。”
老人这才好似回过神来,目光又落到她们手里拎着东西上,突然把柴火扔,黝黑脸上浮出抹喜悦,瘸拐往屋里走去,嘴里啊啊声不断。
宋余杭掀开帘子,跟着人进去。
屋里谷物发霉味道和长期卧床病人体味交织在起,有些刺鼻,里面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几乎没什家具,四处漏风门窗,不少是拿报纸糊上,头顶上亮着盏昏黄灯泡,结满蜘蛛网。
老妇人窝在床上,闷咳几声,声音是掩不住喜悦。
戏。
两个人分花拂柳,边打闹边爬山,很快就到半山腰。
这村子着实不大,仅仅只有六户人家,她们拿着照片挨个拜访,很快就找到位于山坳最里面刘志家。
正是早饭时分,凛冬时节,老人穿分外单薄,露在外面手冻得通红,正从地上捡起柴火塞进土灶里,灶台上支着口大铁锅,正冒着热气。
林厌慢慢走过去,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那个……是刘志家吗?”
老人从外面烧开铁锅里舀瓢水倒进搪瓷杯子里,颤颤巍巍端过来,又拿袖子抹抹屋里仅有张长凳,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示意她们坐。
宋余杭把水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那杯子里外都不怎干净,也不知道用多久,但却是这屋里能看得上日用品之。
林厌和刘志认识时间不长,立场又不同,哪里会聊起这些。
此行不过是想来替他看看他父母。
“坐就不坐,们会就走。”林厌谢绝对方好意,又想起他还有个妹妹,于是环视圈屋内。
“刘……刘志回来啦?”
先头烧火那位老人站在床边,嘴里振振有词,手也忙不迭笔划着。
妇人看懂,将目光挪向她们,那狂喜沉淀下来,多丝失落,不过眼神是温暖和善,又有些农村人朴实和羞缅。
“坐,坐,你看看这屋里乱,刘志托人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林厌看得出来,她想坐起来,可是埋在被子下面腿是那样软弱无力,甚至都撑不起个形状。
老人抬起头来,两个衣着光鲜亮丽,气度不凡女人站在茅屋门口。
他愣半晌,把人从头扫到脚,也没认出来是谁。
他家穷,辈子出过最远门就是镇上集市,哪里见过这样人物。
老人家磕磕绊绊,半晌也只吐出几个单音节:“啊……啊啊……”
林厌微皱起眉头,观察着他动作表情:“原来是个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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