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把眼泪鼻涕全部糊在她胸前。
良久以后,往来医护人员侧目,林厌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松开她腰。
宋余杭轻轻刮刮她鼻子:“哭够?”
林厌仍是抽抽:“还……还是想哭。”
“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晚上回病房你再抱着哭。”
“是……就是……如果没有遇到她,就不会和她成为朋友,林舸就不会杀她,陈妈妈也就不会疯……”
“林厌!”宋余杭攥着她肩膀,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
“人们总是在说受害者有罪论,可是受害者们有什错呢?谁遇见谁,并不是人为能控制因素,林舸变化也不是你能控制因素,要说有错全部都是他错,他永远也想不明白点,人生是条长河,没有人会直止步不前,他过不这条河,还停留在原地,所以走错路,步错,步步错。”
“这些年来,你为初南、为陈妈妈做也够多,所以她最后跟你说‘谢谢’,你明白这是什意思吗?”
林厌泪眼婆娑看着她,捏紧手中这封信。
那个案子破是吗?也怪不得,强撑这多年,终于到头。”
……
宋余杭微笑点头称是,等医生走远,才打开这个箱子,里面东西不多,几件旧衣服,打补丁袜子,个旧相框,几张她走南闯北寻找初南时留下火车票,以及个牛皮信封。
宋余杭把那信封拿出来,面上写着:林厌亲启。
字迹清丽娟秀,陈妈妈没有上过学,那多半就是初南手笔。
警方那边手续,陈妈妈身后事,林又元身后事,景泰集团未来方向……
这些事情昏迷时候不知道还好,清醒就如座大山般压在她身上。
林厌知道现在不是脆弱时候
“代表她已经放下,可以安心地去,医生说她还理头发,换新衣服,她要去见她心爱女儿,在这之前,她希望你过好,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那种好。”
宋余杭说完,自己也红眼眶,把人轻轻拥进怀里。
“而终有天,们都会在那个世界和逝去人相逢。”
顶爷被捕时她没有哭,在林舸家找到初南遗骸时候,她哭却没有歇斯底里,然而就在此刻,捏着好友这封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遗憾泪水,夙愿终结泪水,好友沉冤得雪泪水,亦是解脱泪水。
她又原封不动放回去,抱着那个箱子走向坐在长椅上林厌,在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手,把那封信递给她。
“给你,你要看吗?”
目光落到那几个字迹上,林厌仿佛被火烫样,往后缩,肩膀就开始抖动,嘴里振振有词。
“是错,是错……是害她们……”
宋余杭用力攥住她手,微微加重语气:“林厌,不是,不是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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