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在这坐多久,半边身子都麻时候,被人轻轻
宋余杭手摸着墓碑上那行字,眼眶热。
——为生者权,替死者言。
她果然还是用这句话当作墓志铭。
“你知道吗?今天市局有个命案找去做顾问,他们法医现场什都没看出来,就想起你。”
宋余杭喃喃自语。
“她活着,说最后句话是答应做未婚妻,她死,也是亡妻,百年之后,们同衾同穴。”
“现在活着,不是为苟且偷生。”
她紧紧攥着拳头,雨水顺着削瘦脸颊往下淌,字句,斩钉截铁。
“而是为——”
宋余杭微微仰起头:“替她报仇。”
林舸扯下唇角:“她怕孤单。”
宋余杭点头,俯身下去,把墓碑上雨水拿袖子擦干净,把自己伞轻轻罩在她头顶。
“所以常来。”
林舸偏头看她,夜幕低垂下来,他明明是在笑着,那笑容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他开玩笑般:“你应该下去陪她。”
啊。”
“嗐,就是白瞎宋队那好前程,年纪轻轻,做到那个份上,可不多。”
……
宋余杭扯下唇角,收伞坐进车里,径直开车去陵园。
不忙时候照惯例,她是每天都要来看她,却没有想到,他也会在。
“你啊,以前老是替逝者说话,自己却不怎爱表达,无论是生病还是折千纸鹤,都不曾告诉过,瞒不住,才知道。”
宋余杭说着,吸吸鼻子,靠在墓碑上。
“现在就希望,能有时光机,带回到过去,回到和你刚见面那段日子。保证不和你针锋相对啦,保证不在你家门口堵你,拳脚相向。”
“什都听你,你……能回来吗?”
雨下很大,宋余杭也不知道是哭还是什,眼前很快就模糊不清。
“不管,那人是谁。”
眼角余光里,林舸身子微微僵。
他转过身,讽刺地笑。
“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她也就不会死。”
等人走后,宋余杭紧握拳头才松开来,她复又蹲下身,把林舸带来那束花扔老远,把墓碑前打扫干净,放上自己那捧,也是她沉甸甸爱情。
宋余杭点头:“会,但不是现在。”
林舸撑伞转身:“也不过如此。”
这场雨,不,或者说是林厌死,让两个人中间原本就有隔阂些东西变得更明朗。
林舸撕毁伪善面具,她也不必再装什大度。
宋余杭没回头,看着照片上她。
林舸撑着把黑伞,墓碑上靠着束新鲜白菊,听着脚步声渐近,他微微弯起唇角。
“你来。”
近似叹息低语。
宋余杭看看墓碑旁边白菊,再看看他,点头:“原来是你。”
对比林舸拿来那大束花团锦簇名贵鲜花,自己手里这捧路边随手采摘野菊和几朵沾雨水愈发娇艳欲滴白玫瑰就有些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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