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厌厌是个好孩子……她若是在天有灵，
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
宋余杭哽咽出声，扑进
妈妈怀里：“妈
她们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等她。
宋余杭埋着头往过去走：“姐，
睡哥房间。”
宋母拍拍身边位置：“余杭，过来坐。”
季景行也强撑起笑容：“是啊，小唯也睡，们聊聊。”
宋余杭没动，看着她们脸小心翼翼紧张兮兮表情，苦笑：“姐，当初哥……你有想过跟他起去吗？”
“完，还少这
多，林厌回来，定会怪没有保管好她东西。”
“余杭……”宋母似是想安慰她。
她却又似没事人样站起来。
“妈，去洗澡。”
说着，浑浑噩噩往浴室走。
小姐，没事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直在哭。
“没、没事。”宋余杭勉强笑下，泪又涌出来，她跌跌撞撞起身，掀开自己衣角，把掉落在地上千纸鹤全部包起来，就这瘸拐，失魂落魄往家里走。
她没有手机，身上也没带钱，打不到车，就从白天走到黑夜，从郊区走到市中心，还穿着从医院出来时那件单薄病号服，在早春寒天气里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嘴唇青紫。
走回家时候，脚上已经磨起血泡。
季景行点头又摇头：“想过，可是还有小唯，还有父母，妈，你，不能这做。”
“那不就是，也是样。”宋余杭眼眶发热，又情不自禁掉下泪来。
今天回来路上她有无数个瞬间想要走进汹涌车流里，可是想起她劝林厌那些话，她忍住。
她这条命是她用命换回来，她如果真这做，到阴曹地府相见。林厌估计会跳起来狠狠甩她巴掌，把唾沫星子喷到她脸上，大骂她没出息，是个窝囊废，并且老死不和她往来。
宋妈妈颤颤巍巍站起来，拉过女儿手，把人摁到沙发上坐着，眼含热泪。
打开花洒，把浴霸开到最大，污水从头上往下滚，宋余杭脚边地砖上渗出淡红色血迹。
她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在安静密闭环境里终于能放任自己嚎啕大哭。
宋妈妈在外面听得心如刀绞。
那个澡她洗很久，直到深夜，直到身上都泡起皮，直到伤口被磨破地方肿胀，翻出白花花肉。
宋余杭才穿着拖鞋往外走，让她没有想到是，宋母和季景行都还没有睡。
宋妈妈心疼地把人迎进温暖房间里，都快哭出来：“你跑哪儿去你，再找不到你妈妈都要报警。”
宋余杭眼泪早就被风吹干，扯起唇角笑：“妈，给找个玻璃瓶。”
宋妈妈看着她这大兜千纸鹤不解其意，却还是替她拿来东西。
宋余杭个个放进去：“千，千零，千零二……”
直到浑身上下所有千纸鹤都放进去，她忽地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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