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睁开眼，林厌从她鬓边削下
缕发
林厌略微有些气喘，两个人僵持不下。
“可是……
想你。”宋余杭说着，把她握着刀
手偏向边。
林厌又在她压力之下慢慢挪回来，刀尖直冲着她眼睛。
“说，不用你安慰，来找死吗？”
她几乎是以个三角绞姿势坐在她身上，两个人互相角力，宋余杭处在不好发力位置，又不想伤她。
恨就恨自己当时没能力，不学无术，搁现在只要是块碎骨都能给它检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宋余杭在外面是真等有点久，她靠在玻璃门上睡着，又被冷醒，打个喷嚏，鼻涕都被冻成冰。
她搓搓手，站起来，端详着整座别墅，目光落到屋顶上烟囱时候，灵机动。
妈，追女朋友真好难，特战秘密潜入老本行都用上。
宋余杭手指扒着烟囱边，看看下面有朦朦胧胧灯光，眼睛闭，跳下去。
那
当时还有谁有可能接触到初南尸体呢？
报案者？
目击证人？
负责侦办案件刑警？
助理法医师？
红酒往楼上走时候，宋余杭在院子里活动身体，高抬腿跑步外加单手俯卧撑。
得，精力还怪旺盛，看来晚上是冻不死。
林厌端着高脚杯往楼上走，径直上阁楼把自己锁进暗房里。
这里是她在青山别墅秘密基地，平时都锁着门，没用任何科技手段，把超C级大锁就是最好防盗方式。
暗室里挂满大大小小照片，大部分都和陈初南有关，林厌扭亮台灯，端着红酒走到线索墙面前。
眼睁睁看着那刀尖落到自己眼皮上。
她撒手：“你来吧。”
说罢，微微阖上眼睛，任人宰割。
林厌攥着刀柄手开始发抖，她咬着牙，看着面前这张脸，微微红眼眶。
股劲风袭来，宋余杭略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然而并没有预料之中疼痛。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那瞬间，酒杯坠地，林厌抄着刀就扑上去。
薄如蝉翼裁纸刀在她手里迅若闪电，转瞬之间就逼至眼前。
宋余杭摔得晕头转向，只看见抹寒光直冲着她脖子而来，下意识抬手个卸刃夺刀，林厌没给，看清她是谁，反倒出手更凶狠些，屈膝砸中她腹部，把人侧摔过去。
宋余杭脑袋着地，握住她手腕：“林厌，是……”
“打就是你，私闯民宅不该打吗？”
实习法医？
痕检员？
……
毕竟是大案要案，经手过人那可太多。
林厌逐渐捏紧高脚杯细细颈，用力之大指骨都泛白。
上面还有她上次用油漆笔画下痕迹。
正中央用图钉钉着张泛黄照片，是初南。
其余都是些零散线索，构不成思维导图，不过这多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收获。
她看着李斌那张黑白照，走上前去动手撕下来。
这条线索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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