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家门口。
宋余杭解安全带:“你什时候打电话给林舸约他
“喂?”他略略有些气喘:“被人盯上。”
那边声音却是四平八稳,丝毫不乱。
“放心吧,让他们跟,现在条子办案都讲究轻口供重证据,跟几天抓不到把柄他们自然就放弃。”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是,在没有任何指纹证据支持情况下,她们居然也坚持查下去,还以为林厌会对高强恨之入骨呢。
那边似乎轻轻笑下。
等红绿灯间隙,宋余杭捏捏她手:“别在车上睡,会着凉。”
林厌望着窗外,霓虹流淌过眼底,略有丝寂寥:“高强死挺好,活着也未必能判死刑,所有伤害过别人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宋余杭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感情里她更偏向于林厌看法,然而她职业和身份摆在那里,就意味着她不可能感情用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你从前是个好人而网开面,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坏人而落井下石,更何况“好”与“坏”边界本来就是主观且模糊,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它是道精致灰。
过林厌时候往她身上瞅两眼,宋余杭也紧随其后出来,不着痕迹挡住那男视线。
“最近不要离境,有情况们会随时找你。”
“好好好。”金链子男无所谓地耸耸肩,出来就又想抽烟,从兜里掏根雪茄点上:“嘿,你们这局子里美女还挺多。”
压根没人理他,个小刑警过来带他出去。
最后眼是刚刚审他那个女警搂住林厌腰,护着她往反方向走去,不是兄弟姐妹之间揽肩膀勾手臂,而是直接上手搂腰,无声地宣告主权。
金链子男人咽着口水:“那……”
“你现在出去,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平时怎样还怎样,刻意躲起来反倒惹人怀疑。”
金链子男点点头,捂紧听筒:“还有……她们似乎真在起。”
那边沉默三秒,男人仰起头,把红酒饮而尽。
“知道。”
红灯变绿,宋余杭踩下油门:“也许真就只是场意外吧,还是愿意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走出市局门口金链子很快混入人群里,他借着路边停放着车辆后视镜往后瞥眼,发现有几个穿着普通便衣在跟着他。
他加快速度,过红绿灯,刚踏上对面马路时候,绿灯变红,车流把那几个便衣阻在身后。
金链子拐过几条小巷,彻底消失在便衣视野里。
街边电话亭里,他拨下号码盘,很快就被人接通。
金链子摸摸鼻子,大摇大摆往出去走。
***
宋余杭开车送她回家,林厌刚喝杯咖啡,觉得这神也没提到哪去,还是有些恹恹欲睡。
她掩唇打个呵欠问:“你觉得他嫌疑能洗清吗?”
“目前来看没有什疑点,时间,证词,监控视频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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