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这些皱皱巴巴颜色各异便签纸开始发抖,哆嗦着嘴唇,泪就落下来。
这些……这些全都是她经手过案子,解剖过遗体。
她看似不近人情,冷漠刻薄,却用种最原始最朴素方式怀念着他们,并且记住他们名字。
像这样大大小小玻璃罐,林厌橱窗里还有很多,宋余杭再也忍耐不住,拔腿就跑出去。
她从未有过这强烈地想要见到她念头,现在立刻马上,从未有过。
宋余杭失笑,拧开玻璃瓶盖,却不小心掉个出来,她捡起来想放进去却猛地怔,透过光线隐约看见上面有字。
她心里紧,迅速放在桌上拆开来,皱皱巴巴纸张上写着个陌生名字。
是林厌笔迹,她不解其意,又从玻璃瓶里倒些出来,挨个拆开。
这下她明白。
“丁雪。”
没办法,争强好胜惯。
卧室倒是很简洁,上次来她就注意到,房间里没有多余拖鞋,没有样东西是重复且含有情感意义。
媒体上都说她不检点,朝三暮四,花心滥情……
可是个真正滥交人话,床头柜里放着最多应该是避孕套,而不是医学书籍和杂志。
宋余杭心里百味杂陈,关上门又退出去。
里走,推开玻璃门迈进大厅。
左手边是衣帽间,她曾站在那里找她制服。
右手边是开放式厨房,她曾在那里给她做碗西红柿打卤面。
她吃很香。
宋余杭有些惭愧,她想,这段日子要跟妈妈学做饭,以后要让她吃好点。
宋余杭口气跑到山脚下,拦辆士,直奔医院。
***
“你得病为什不早告诉?”
林厌靠在床上,本来是躺着,护工见林又元进来,觉得这样不尊重董事长,又把床摇进来。
她还插着鼻饲管
“李诗平。”
“何苗。”
“吴威。”
“魏琳。”
……
旁边就是她书房,宋余杭按下墙上开关,屋里灯火通明,豁然开朗。
书房面积比她卧室还大,落地窗边放着跑步机等简单健身器材,完全能想象她工作累就来放松会样子。
宋余杭唇角泛起丝柔和弧度,把她掉在地下钢笔捡起来放到办公桌上。
桌上厚厚叠便签纸,吸引她视线,旁边还放个透明玻璃罐,宋余杭拿起来,晃晃。
是千纸鹤,她还有这种小女孩才有兴趣爱好吗?
宋余杭沿着楼梯往上走,想起她从沙发上抱起她上楼梯,林厌边搂着她脖子,边还在她耳边说着酸话刺激她。
“你好垃圾,才不到百斤都抱不动,上次有个男人光着身子抱着楼上楼下跑圈呢……”
宋余杭失笑,摇摇头,推开她卧室,这句话搁现在不知道她还说不说出口?
不过,她要是真说……
宋余杭眼神微暗,依自己脾气大概会是抱着她楼上楼下跑个十来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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