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卡着林厌脖子把人往后拖,已经快走到天台边缘。
宋余杭推着女孩往前走:“别激动,们做个交易吧,你把她还给,把孩子还给你,保证不伤害她,
医生告诉他说:“估计是先天性肾病,治不好,做个心理准备吧。”
出医院,他把孩子放在公路边上,这里人来人往,万有好心人看见捡走也是好。
李洋蹲在墙角,抽着地上别人抽剩下烟,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有人来捡走余鲸。
孩子可能是饿,哇哇大哭起来,李洋站起来,转身就走。
身后孩子哭却如同魔音灌耳,怎都甩不掉。
“滚滚滚。”
工地上。
“就那小子,上工还他妈背着个小孩,天天地也干不多少活,还得多长张嘴吃饭。”
到晚上,他就被辞退,捏着只有谈好半微薄薪水,还不够他买罐奶粉。
“跟你说啊,咱们是工地不是慈善基地,给你钱已经是老板看起你——”工头趾高气扬,见他迟迟不接,径直把钱甩在他脸上。
来点钱全部拿来买奶粉,坐在桥洞底下拿垃圾堆里捡来奶瓶点点喂她喝着。
从那天起就开始他和余鲸二十年如日漂泊。
后来,他也曾带余鲸去找过余姨,老人接连遭受打击,早已是风烛残年,躺在床上不住咳嗽着,破旧小茅屋四处漏风,摇摇欲坠。
李洋把抢来钱放在廊下,抱着孩子离开小河村。
他个没文化没学历又被注销身份证人,带着个嗷嗷待哺幼童已是力不从心,又怎再兼顾个已到晚年浑身是病老人呢。
李洋又想起黑暗中余新叶脸以及嘱托。
他咬着牙跑回去,从纸箱里抱起孩子,接触到熟悉温度和气息,余鲸瞬间止住哭声,咧开嘴笑个,冒着鼻涕泡泡往他怀里钻,勾着他手指,开口叫第句:“八……八八……”
那年,李洋二十四岁,没有娶妻生子,没有谈过恋爱,却有人生中第个孩子。
***
“你懂什?!懂什?!余新叶是自愿!自愿!没有害他!没有害他!你们都该死!像你们这种没有被人抛弃过,自以为是人又懂什?!别过来!杀她!”
李洋扑上去,抄起旁放着榔头就狠狠砸向他脑袋,直到头盔碎,工头逐渐没动静。
李洋把榔头扔,拿衣服擦着地,匆匆跑回家,抱起孩子开始下场逃亡。
就这,从小河村到五里镇,再到庆安县,后来又陆陆续续去许多地方。
余鲸跟着他已经两年,到咿呀学语年纪。
李洋靠捡垃圾为生,某天夜里回家,余鲸开始吐奶,他抱着孩子去医院。
这世上,多是阴差阳错和有心无力。
不是没有想过找份正儿八经能糊口工作。
“学历?”
“大学……”对面招聘人眸中亮。
李洋低下头:“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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