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这想着,排爆钳已经咬松白线胶皮。她喘着粗气,微红眼眶,正要使力剪下去时候,突然从拨开白线后面看见另个表盘。
没亮光,没计时。
宋余杭松排爆钳,用牙齿咬着手电筒去照,个小型密码盘。
她稍稍松口气,喜上眉梢。
林厌,你可真是福星。
林厌呐,林厌。
她微微阖上眼睛,长出口气。
给勇气吧。
在这里牺牲,火光必将照彻天地,队友们也会循着留下记号来到这里。
你会没事。
她剧烈挣扎、咳嗽着,从鼻间、口腔里冒出气泡咕嘟咕嘟浮上水面。
林厌扯着铁链,却是纹丝不动,她努力屏住呼吸,想要浮上去,抬眼从幽暗水底看上去,那丝光线逐渐暗下来。
块钢板缓缓盖上来。
“可惜,现在改变主意,不想让你活到交赎金那刻。”
***
没怕过谁。
越是到这种时候,她反倒不怕,宋余杭说她是狼崽子,那狼性就是闻到血腥味愈发兴奋些。
甚至,血液流失也加快药物代谢,她稍稍感觉自己恢复些力气。
看着底下波光粼粼海水,林厌有信心逃出去。
“要不,你叫刚刚打那个人来,你们是同伙吗?觉得他不错,结实、有力、做起来定很爽。”
只不过,密码又是什呢?
宋余杭
而,将会化成这天地间最微不足道颗渺小星辰,守护着你。
她又想起不久前五里镇上,她问林厌:“如果有天,也……”
林厌摇头,用手堵住她唇。
其实那个瞬间,她应该勇敢点扑上去吻住她。
这样,真到这天时候,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宋余杭手里排爆钳轻轻咬住红线,她长出口气,来回做着深呼吸也缓解不她紧张和焦虑。
手心里全是汗,滑腻地几乎快捏不住排爆钳。
她咬咬牙,收回手,又在衣服上蹭又蹭,接着挑起白线,在安静氛围里呼吸犹如扯风箱般沉重。
“到底该剪哪个?剪哪个?剪哪个!”她喃喃自语,喘息不定,满头大汗,衣服就没干过,更要命是,压在炸弹上手已经逐渐麻木没知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用没用力气,或者是用力过猛。
这很危险,相当于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
那声音停滞片刻,林厌虽然看不见他在哪,四周片漆黑,但能听见他喘气声音。
似乎是被激怒呢。
林厌舔舔唇,决定再添把火:“说,你该不会真是个太监吧,对付个单枪匹马女人,也至于这大费周章吗?又是让孩子刺伤,又是水牢,也太没自信吧?”
“不如,你放下来,让你只手,够不够?不够话……”
她话音未落,铁链猛地往下松,林厌脑袋朝下整个人掉进水缸里,她还未来得及深呼吸,大量盐水涌进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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