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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能再多。”他还是跟冯建国通电话。
那边沉默片刻:“你就不怕绑匪真撕票?”
“怕。”林又元直言不讳:“更怕人财两空,二十六年前事不想再次重演,所以,只能给千万,剩下就全靠你们。”
冯建国揉揉眉心,站在窗边简直想破口大骂:“你们生意人总是希望把利益最大化,而将风险放到最小,别忘,林诚是怎死。”
林又元看着画面里林厌被折磨,被人拽着头发狠狠摁进水里,她拼命挣扎着,铁链在地上拖得哗啦作响,肩膀上伤又开始渗血,把原本清澈水流染成淡红色。
她硬是咬着牙,声不吭,又被人扯住头发揪起来,对手从旁边抓抹白色粉末洒在她伤口上。
秘书捂着眼睛,心惊肉跳:“这……这什?”
很快他就知道。
粗糙盐石颗粒深深嵌进肉里,血水融化开来,林厌疼得死去活来,再也忍耐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吼。
又元本人,心里就咯噔下。
“请坐。”
他话音刚落,秘书就蹭地下站起来,没等他开口,洋洋洒洒说长串。
“冯局您好,是林董秘书长,全权代表景泰集团前来处理此事,这亿元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刚进行完本年度第二轮融资……”
这番说辞,他若干年前就听过。
林又元皮笑肉不笑:“个林诚死,还有林厌,林厌死还有林舸,再不济随便从孤儿院里领养个也可以姓林,但是景泰只有个,今天要是把这亿给出去,多少子公司就得破产,数万员工就得下岗,林厌可以死,景泰必须活。”
蝴蝶效应,林厌只是条导火索罢,二轮融资刚过,青黄不接,又值经济萧条,市场寒冬,放出去资本时半会儿
林又元把把电脑阖上,闭着眼睛,个人坐在黑暗会议室里,眉头轻轻跳动着。
“艹你妈!”男人喉咙里也发出咆哮,嗓音沙哑又粗砾,巴掌扇在她脸上。
林厌依旧没松口,死死咬着他胳膊,直到他摁着她脑袋往墙上撞,下又下,“砰砰砰”声音回荡在仓库里。
墙上很快留下大片血迹,林厌倒下来时候从他胳膊上生生咬掉块肉。
男人疼得撕心裂肺,又狠狠朝她胸口踹几脚,他拽着她头发往前走,拖过地方都留下斑斑血迹。
在作训室里大发雷霆人,面对外人时候却保持作为位市级公安局长该有威严。
冯建国没跟他费话:“绑匪九点半发邮件,你们十点十分才报案?现在离交换赎金还剩下不到个半小时,你要去哪儿给你找人去?”
秘书不住拿手帕擦着额上汗:“惭愧,惭愧,林董在开会,实在是,实在是……只能拜托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他话音未落,旁边技术员电脑屏幕亮起来。
“冯局,绑匪又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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