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弟,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男孩子额头青肿大块,他摇摇头,看着那老少二话不说又回到自己田里干活。
“没事就起来吧,今天干不完明天又没口粮。”大点男孩子说着,把人
“忒麻烦,随便吃口面得。”
两个人说着,对面田坎里传来嬉笑声。
几个本地人在欺负新来知青。
“瞧这细皮嫩肉,别是个姑娘吧!”
“哎呦呦,你看你看还害羞!”
老人点点头,“啊”两声。
“余新叶既然有老婆,为什户籍上没写啊?”林厌敏锐地抓到个疑点。
老人面色有些赧然起来:“他们结婚早,那时候农村不兴扯证,都是办流水席。”
宋余杭指着那照片上剩余两个男孩问她:“那这两个呢?”
老人看着那照片,神情露出丝怀念。
短裤,脚下踩着草鞋,头上戴着草帽,背景是金灿灿望无际农田。
左右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眼就能看出来是兄弟,而最中间那个则叼着根狗尾巴草,略有些豪放不羁眼神,五官长相像极林厌手机里照片。
那是年轻时候余新叶。
老人看着手机里照片,也略有些吃惊地“呀”声,伸手抹把眼泪:“这……这是侄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滚!别碰弟弟!”
随着男孩子凄厉哭叫,那时候还年轻女人抄着镰刀就冲出去:“诶?!做啥哩?!活都干完?!欺负人家城里人不要脸!”
“呦,这不是老寡妇嘛。”几个年轻人悻悻收回手,余新叶也拿着铁锹跳上田坎,拿毛巾擦擦头上汗。
“麻利,赶紧滚,不然告诉村长。”
“行,算你们厉害。”为首地痞把拽着衣领年轻人狠狠往地上搡,又吐几口唾沫,扬长而去。
她儿子死早,女儿也嫁得早,家里家外十几亩农田全靠这个侄子和她起打理,每天都是起早贪黑,从早干到晚。
直到那两个知青来到小河村。
那时候兴责任田,联产承包制,他们孤儿寡母,自然没人愿意帮扶。
“姑,再翻亩,咱们就可以回去休息。”月上中天,余新叶擦擦额上汗,又是铁锹挖下去。
“诶!回去想吃啥,姑给你做。”
宋余杭略有些激动地道:“您确定吗?您侄子也是死于二十年前那场矿难?”
老人磕磕绊绊点头,看着他们这屋子穿着制服人,神色略有些惊惶地拉住她手,用土话问:“叶、叶娃子咋?”
几个人对视眼,宋余杭安抚她:“没事,们例行询问而已,那您这几年,既没什亲人,收入也少,您这日子怎过啊?”
说到这里,老人脸上才露出丝欣慰来:“z.府有低保,种庄稼也够吃啦,况且……侄媳妇隔三差五也会寄东西到镇上邮局……”
宋余杭摸摸这床上被子:“这也是她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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