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医生?”老人边咳,涨红脸。
“不,虽然是法医,但基础医学也是必修课,躺好,别动。”
“法……医……”老人咀嚼着这两个字,眸中骤然散发出股神采,紧紧拉住她手,似是有话想说
她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喂——”
对方回头,她狠狠板砖就拍下去:“艹你妈,去死吧!”
这样浑浑噩噩日子过很长段时间,不,可以说,自从得知初南噩耗后,她世界就再也没有晴朗过。
死者已逝,留给生者是无穷无尽悔恨交加,以及漫天飞舞流言蜚语。
林厌见个打个,又次街头斗殴时候,陈妈妈抄着擀面杖冲过来,红着眼眶大吼:“别打,别打!”
“是不是私生活不检点,得罪什人呀,不然对方怎能下这狠手?”
“哎,她爸爸不就是杀人犯吗?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可不,人在做天在看,平时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怎江城市这多女,人家就专挑她下手呢?”
“还不是……嘿嘿嘿!”
林厌每次都会抄着拳头冲上去,有时候打过,更多时候打不过。
你你倒是愿意跟说话,救你你又不吭声,知道什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李斌压根没搭理她,林厌急,又抄起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你信不信真杀你!”
老人合上眼,示意她快动手。
林厌气得不轻,手腕都在哆嗦,她咬咬牙,眼中蓦地涌出抹狠厉来,高高举起匕首,狠狠朝着床上人扎下去。
股劲风拂过面庞,李斌喉咙紧,却没等到预想之中疼痛。
边把她摁在怀里时候,林厌就决定,此生往后无论多艰难,她都必将为寻求真相而奋斗至生命最后刻。
此刻也不例外。
林厌吸两下鼻子,背过身去稳住情绪,不想让人看见如此狼狈自己。
老人看着她,喉头动动,刚想说话,又是连串咳嗽。
林厌抹下眼角,回转身来,把人摁住去察看他情况:“别动,你有心脏病还有什,告诉。”
她被踹在地上,拳打脚踢,头破血流。
“妈,婊子,贱人!不就有两个臭钱?!”
“和杀人犯女儿玩,你也不是什好东西,呸!”
对方口浓痰啐在她脸上,扬长而去。
林厌滚在泥地里,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淡红色血迹从发间渗出,僵硬手指动动,摸到块砖头。
他睁开眼,枕头上晃动着雪亮刀锋。
林厌松开手,退后步,撞上对面桌子。
她用手捂住脸,嗓音里有丝哽咽:“对不起,只是想为朋友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不想她……她死不明不白……”
初南去世后,因为死因死法足够光怪离奇,有段日子是报纸上常客,人们茶余饭后谈资。
林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这样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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