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人员在做着笔录,宋余杭也走过去。
“详细说说。”
男人舔舔唇,似还是心有余悸:“住楼下1006,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起来刷牙洗脸准备上班……”
他似沉浸在那个情境里久久回不过神来,脸都吓白。
男人是普通上班族,朝九晚五,这是他租来房子,离他上班地方还有十来站公交距离,单薄工资支撑不起他任性,是以每天早起洗漱还要给自己做早饭吃。
“来,水样也取证。”
等痕检从浴缸里提取好水样之后,她才又凑上前去观察着尸表特征。
女孩脸色是失血过多后青白,浑身已经凉透,露在浴缸外身体体表无特殊伤痕,林厌轻轻拿起她垂在外面手臂,刀片掉下来。
方辛把染着血刀片用镊子夹起来放进证物袋里。
段城从汪血水里捞出来死者另只胳膊,果然,肉眼可见地,手腕上赫然道深可见骨伤口。
出会太阳,天色便彻底阴下来,清晨看起来倒和傍晚差不多。
林厌跳下车,拎着勘查箱把掀开警戒线大踏步走进大楼里。
小区物业和派出所民警起引着他们往上走,电梯停在十楼。
勘查踏板已经铺好,宋余杭戴着手套鞋套走进血泊里,唰地下拉开浴室帘子,具赤身裸体女尸歪着脑袋躺在浴缸里。
股刺鼻血腥味扑面而来,再加上这个视觉冲击,满浴缸血水,有几个新来小刑警纷纷劝退。
这天,天刚蒙蒙亮,闹钟醒,男人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下床摸黑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刷牙时候感觉脖子里滴几滴水,他也没怎在意,只是在心里咒骂几句楼上住户和物业:妈破房子又在漏水。
他吐掉嘴里泡沫,漱着口,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洗着洗着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滴水量越来越多,还很凉,又黏腻,在初秋季节里冷得刺骨。
男人莫名打个寒噤,水龙头还在开着,他伸手抹把后颈,同时按亮墙上开关,待到看清掌心里液体时,他失声惊叫起来,屁股跌坐在地上。
血液已经流干,伤口被泡得发白。这浴缸里都是她血,和水混在起,在漫长夜晚里悄悄流淌到地面上。
他神色既有些恐惧又不忍起来:“这……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
“谁报警?”
“,报!”门外人群里有人高高举起手,男人挺着啤酒肚还穿着拖鞋,身家居服,显然也是慌里慌张从家里跑出来。
技侦换好衣服进来,宋余杭侧身给她让开条路,让林厌从她身前过去。
拍照拍照,取证取证。
工作时候林厌绝对算上是称职,再也没有那种流于表面浮华之气。
宋余杭看她眼,这里交给她,她是放心。
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消失,察觉到有人离去,林厌口罩下唇角微微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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