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考虑太久,下午下班时候,林舸来,车停在大门口等她,手里捧束鲜花。
他到底是个体贴又细心男人,知道宋余杭不喜奢华排场,开车低调,穿
她这才惊觉,哦,原来已经过去这久呀。
看到玫瑰,她又想起林厌,以及她那句:“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知道玫瑰带刺吗?”
那个晚上发生切,她眉,她眼,她体温,对于宋余杭来说是场还未做完就已经清醒梦,但正因为这样,才会对接下来与她见面保留足够多期待。
她们很少联系,林厌真做到“不会找你,你也别找”境界,但几乎每天,宋余杭路过公告栏时候,都会往她照片上瞅眼,同时在心底悄悄问:你今天好点吗?
她不曾把这句话发出去,林厌也没回复她开始那条短信,宋余杭掏出手机,打算说点什时候,背后张金海走过来。
句话回过味来,她略有些怅然地又把手机扔下:“行,知道,你出去吧。”
***
在林厌养伤这段日子里,宋余杭也没闲着,虽然辖区内太平不少鲜少有大案要案但小偷小摸鸡鸣狗盗之类还是层出不穷。
她白天穿梭在江城市大街小巷抓小偷逮流氓,入夜有需要蹲点情况就凑合在车上窝宿,难得休息日偶尔和林舸出去吃个饭,本来是做戏,来二去二人竟也成为难得朋友。
余下光阴则专心捣鼓林厌那根机械棍,她按着老同学教方法,先找钢厂融材料,过三天交还到她手里是三截完好无损航空铝管,她就照着图纸开始自己打磨、修复与焊接,在警校时她也曾拆装过枪械但哪里弄过这玩意,开始磨得指尖都是水泡,满手伤痕,到最后竟也让她琢磨出点门路,越来越上手。
“哟,宋队,上班啊。”
宋余杭只好把手机收起来,和他起往里走:“对,张队,早。”
中午休息时候,几个有对象刑警小声说着晚上安排,单身也纷纷呼朋引伴说要去玩。宋余杭孑然身坐在办公椅里,她这个位置和年龄说尴尬不尴尬,年纪大和二十多岁小刑警说不到块去,又毕竟是女领导,请她喝酒吃饭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在别人眼里有巴结之嫌。
宋余杭向很识趣,从不参加下属们各种聚会。
她在想着另件事,要是明天休假话,赶在夏天尾巴,她想再去看看她。
切都在步上正轨,包括林厌身体。
她按时服药,脚上伤拆绷带开始复健,和巴西柔术教练对打,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也会穿上白袍安静地在病理实验室坐整天。
光阴缓慢地流淌过去,又下几场雨,山里冷得更快,树叶慢慢变黄,夏天要结束。
宋余杭在市局门口停好她小电驴,甩着钥匙往里走,正好看见有人来市局门口送花,大捧娇艳欲滴玫瑰径直塞进女警怀里。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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