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早有准备,偏头躲过,有心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抓着她手腕往自己这边拉,林厌半个身子快扑在尸体上。
她咬牙扶着雪柜就要收回来,宋余杭掌心抓着这柔弱无骨手腕,未免滑腻过头。
她心底软,再看黑暗中她眼神,分明是不甘、委屈、愤恨,也许真是气狠,眼角都红。
宋余杭抿抿唇,打不下去,这个念头浮出心底时候,她手上力道跟着松,就看见林厌脱力往后倒过去。
她已来不及阻止。
那解剖刀就悬在死者胸口,林厌挣扎:“解剖啊,还能干嘛,光凭尸表检验无法推定他是生前溺水还是死后抛尸入水。”
宋余杭分毫不让:“那也不行,今晚们来这里已经触犯法律底线,不能错再错。”
林厌被她给气笑:“都已经是死人,还谈什底线不底线,大不剖完再给他缝上就是,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想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死,这个幕后黑手又是谁?”
宋余杭攥得紧,根本不让她动,那细小手腕在她手中很快就磨红,林厌咬着牙,迫不得已用另只手去掰她手指。
“当然想知道,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你缝完也会留下痕迹,旦被人发现,林厌,你职业生涯就完。”
宋余杭苦笑:“没办法,谁让联系不上你呢。”
林厌挑挑眉,说到这个,她不知为何也有些介意起来:“你有联系过吗?你明明只去看守所见次好吗?!”
那次被拒绝之后,她竟再也没有来过!
妈妈,枉她还担心着她伤势,林厌开始磨牙。
宋余杭见她眼神不对劲起来,连忙摆手:“真没有,还托人找过你。”
林厌跌坐在地上时候,手里器械和冰冷地面碰撞发出尖锐刺响,犹如在平静湖面里投下颗定时炸弹。
宋余杭已经能预感到水波
“要你管,你给放手,放手!”林厌急红眼,低声咆哮着,狠命捶打着她,那人也还是纹丝不动。
“你先把解剖刀放下,再放手。”
林厌喘着粗气,胸腔上下起伏着:“好,放就放!老娘倒八辈子霉遇上你这头倔驴。”
她说着把手往自己方向收,宋余杭跟着她走。
林厌左手悄悄从底下摸到把止血钳,寒光闪而过,直朝着她面门而来就要逼她放手。
可是个多月,线人没有任何消息传达给她,找到或是没找到都没有。
宋余杭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下,脸上笑容就淡下去。
林厌已经转过脸,不屑地哼声:“那又有谁知道呢,宋警官。”
宋余杭不是会主动提起自己为对方做多少事那种人,况且看守所门口打人这事不光彩她也不想让林厌知道,也有那丝丝羞腼在作祟。
她不再开口辩解什,眼看着林厌从工具箱里拿出解剖刀就要划下去,把攥住她手腕,厉喝道:“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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