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不,不是国产吧,不光技术上是个问题,就这航空铝材都造价不菲,有这个钱还不如换根新。”
再换根也比不上这根对于林厌来说独无二。
宋余杭小心翼翼双手捧过来又放进包里:“谢谢。”
那个下午,她拖着病体跑遍整条户外用品街也没有找到愿意替她修复这根机械棍老板。
真好。
宋余杭还背着来时那个双肩包,烈日炎炎下,她站在外面出脑门汗,直在等狱警出来喊她进去,谁知等来却是林厌让她滚消息。
宋余杭咬紧下唇,脸色也不怎好看,难受地:“她真这说?”
“千真万确。”小狱警嘴皮子都快磨破:“这几天来看望林法医人多,她都是这说。”
铁门森严,四面都站着荷枪实弹武警,宋余杭不可能硬闯。
林厌已经虚弱到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勉强只有眼珠能动,眼神还是涣散。
狱警遍又遍地叫着她名字也唤不回她神智。
“快,快来针强心针!”
阵手忙脚乱,她听见医药盘翻倒声音,手腕上阵刺痛,她终于清醒些,就听见某个人名字。
走:“你要劝这兄弟就做不成。”
第五天所长亲自来,看着躺在床上不吃东西全靠营养液续命林厌几乎快给她跪下:“姑奶奶耶!您好歹吃口吧!”
这人要是真死在看守所里他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
林厌身上有伤,脖子上缠着纱布,整个人又瘦大圈,脸色惨白,奄奄息。
听见这话时候,她全身能动只有手,缓缓摸向自己手背上留置针。
她退后几步,又回头,眼神坚毅:“麻烦告诉林法医——”
“等她。”
回程路上,手机里找她消息打来电话她个个挂掉,最后摁关机。
余光瞥见户外用品条街时候,她出声喊师傅停车,往座椅上扔几张钱,拎着包就下车。
老板端详着这根被打弯机械棍,又轻轻拿小锤子敲敲,都掉漆,摇摇头。
“谁……谁要见?”开口嗓音沙哑粗砾已不像她。
“江城市局宋队,宋警官。”
林厌微微侧过去,把脸埋进枕头里,咬着牙:“不见……让她滚。”
这幅鬼样子她怎可以让她看到。
不过她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吗?
所长仿佛踩地雷样带着干人等往后退,罢手示意她冷静:“好,好,们走,林法医别激动,好好躺着,躺着休息。”
第六天,她终于为自己赢得片刻喘息之机。
她就这静静地躺在这暗无天日牢房里,窝在潮湿冰冷床上,睁眼数天亮。
第七天。
铁门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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