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可怜
，她临死时都没有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砰！”
声巨响，手铐拍在桌子上，孙向明豁地下站起来，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咆哮：“不顾家
人是她！出轨人是她！她该死！她该死！”
宋余杭静静看着他发疯，唇角微勾起丝笑意。
几个刑警冲进来七手八脚把人按在椅子上，孙向明却又捂着脸哭。
“咯咯咯——”他嘴里发出令人齿冷声音，宋余杭以为他在哭，他却又挪开只手，露出半只猩
“女人发起火来，大部分都会翻旧账，无论是外表多
温柔儒雅女人，在不爱人面前都样”
“她从你农村出身数落到你不求上进工作，再从你老实木记讷性格数落到你重男轻女妈妈，她甚至会说——嫁给你，简直是倒八辈子霉”
宋余杭眼里溢出抹怜悯，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她缓缓吐口烟圈才说。
“可惜她忘，越是忠厚老实本分人，变态起来越不是人”
她说这话时候，难免想到昨天晚上把手放在林厌后颈上那幕，下意识皱眉，顺手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激烈地反驳她：“是，
承认，是有些重男轻女，但是真没有杀她，不信你去查，她从家里出去时候还是好好呢”
宋余杭微微笑：“你终于说出来”
孙向明怔：“你——”
她却又放松靠在椅背上：“问题就在于那天晚上，她从你家出去时候，慌不择路样子，直想不通她在害怕什，原来是在怕你”
“你是没有直接杀她，你是间接！”她从桌上烟盒里摸出根烟点上，烟雾缭绕里她看见孙向明变脸色。
整个过程快不过三秒，她做得极其流畅。
无论是陪同审讯刑侦人员还是坐在对面孙向明都没有发现丝异常。
孙向明完美伪装终于露出丝裂隙，他交握手扶上桌子，毫不自知地用力掐下些木屑。
宋余杭微微倾身，给他最后致命击：“你那喜欢她，为娶她倾尽所有，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爱过你，就连女儿也是你强迫她生下来吧”
她眸中浮起稍许悲悯，看在孙向明眼里尤为刺眼。
和林厌抽烟烟视媚行不同，宋余杭旦抽起烟来，整个人气场愈发强大和自信，带给对手是种极强心理震慑，仿佛没有什能逃过她法眼。
“让猜猜，那天晚上你想和她做爱对吧，可是她拒绝并表示等下有约，当着孩子面你们发生争执，吵很厉害，孩子直在哭，你怒不可遏扇她巴掌”
“丁雪质问你为什拿孩子撒气，说你没出息你是个窝囊废，赚不到钱，也不是个好爸爸，从来不顾家，她是不是还说——”
“就你这样，还想生二胎，做梦吧！”宋余杭把那颐指气使姿态学个七八分像。
孙向明开始急促呼吸着，两只手在底下交握着抠起手指，额角青筋,bao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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