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盖着宋余杭外套,她似乎从来不用香水,也不化妆,衣服上有股淡淡阳光味道。
半梦半醒间,林厌想着,好像冬日暖阳里把被子抱出去晒下午那种好闻。
她就枕着这股香味,彻底睡死过去。
巷子低窄,很不好开,道路也坑洼不平,又是个颠簸,林厌脑袋歪过来靠在她肩上。
她想伸手扶稳,却无意触到她鼻息,热意轻轻拂过她手指。
她就那随意地倚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在兜里,帽子还扣在头上,简简单单灰色体恤,黑色长裤,却有种邻家少年般得温和淡然。
仿佛只是在等隔壁班女生下课学长,刚刚出手凌厉不是她样。
林厌不知道为什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她浑身激灵,今晚第二次又被自己恶心到。
“冷?”见她脸色还是煞白,又打个寒噤,宋余杭看看她露在外面肩膀和锁骨,十分体贴地把自己外套递过去。
林厌没打算接:“你不生气?”
也有意杀鸡给猴看,不然对付几个地痞瘪三而已,哪至于那凶?
她分明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别轻举妄动。
宋余杭是聪明人,还在记着档案室那遭。
她对她疑心从未消除过。
林厌想到这些,咳得更厉害,扶着电线杆弯下腰去。她酒喝得凶,吐起来就格外要命,站都站不稳,那洁白如玉后颈就,bao露在路灯下,苍白又孱弱。
车厢没开灯,她肤色白得惊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睡着。
那孱弱后颈就,bao露在她注视下,宋余杭出身于军警家庭,父亲是特警,兄长是缉毒警,她自小学不是广播体操而是军体拳,到七八岁又进省队专门练自由搏击。
父兄不允许她孱弱,她也心高气傲心想追上哥哥,后面慢慢长大,身高已远超同龄女性,她骨架大,看着精瘦,实际全是经年累月练出来肌肉,脱衣服或许也能考虑下去健身房当个健美教练啥。
她从不知道什叫“孱弱”,今天头次在林厌身上尝到这个词滋
“林法医诡计多端,要是桩桩件件都生气,还不得气死”
句话说她又咬牙切齿起来,劈手夺过她手里外套钻进车里。
“你还是闭嘴吧!”
宋余杭笑笑也跟着她上车:“段城,开车吧”
回去路上她终于消停些,也许是因为最近没怎休息好,再加上酒力涌上来,不会儿就睡着。
警车到,她把目光从路灯下人影挪回到这帮子花花绿绿小流氓身上,把人押上警车后,宋余杭回头看眼,跟方辛要纸巾走过去。
“给”
看着面前人递过来纸巾,林厌微微怔下,抹唇角污秽,抬起头来,眼神亮得发烫:“不用,没醉”
宋余杭自讨没趣,便不再多说,转身走。
过许久,她终于好些,扶着墙走出巷口,却没想到警灯还在闪烁着,宋余杭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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