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率先出门,却又被人叫住。
她顿住脚步,双手插在兜里看她:“什事?”
李诗平犹豫再三,还是说:“毕竟同事场,她还是亲自招进来人才,想知道——”
“想知道她死痛不痛苦是吧?”林厌换个姿势抱臂站着,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笑容。
宋余杭已来不及阻止——
“……”向来稳重宋警官喉咙紧紧。
她或许真不该带林厌出来。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她打着哈哈走过去捡起来,把球体安在地球仪底座上,抬眸正好对着橱窗里张老照片。
那是张教职工合影,死者丁雪站在右上角,微笑着看着她们。
“这就是最后次见她情形……”她说完顿顿,微微阖下眸子,似在不忍。
含笑握上去:“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宋余杭”
“您好,宋队,这位是?”
她目光看过来,因为常年教书育人关系,女人身上气质有种说不出温和儒雅。
“法医,林厌,不过握手就算吧,常年摸尸体,比较晦气”
林厌大喇喇说完,李诗平脸色僵僵,却还是保持微笑请她们坐下。
“唔,千奇百怪死法里溺死应该是最难受吧,若是刀致命那倒还好,可是偏偏要活着感受每分每秒氧气都会从肺里剥离窒息感,你会挣扎你会痛苦你会喊叫,可是你张嘴水就会灌得越多,你手脚会逐渐没有力气,你会下沉最后再也浮不起来,等你浮起来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你全身泛起尸斑,身上皮肤会脱落,水里微生物会啃食你面部,你会变得面目全非,口鼻眼里全是抱团繁殖蛆——”
越说越离谱,宋余杭猛地提高声线:“林厌!”
李诗平扶着门框脸色煞白。
林厌摊手,无辜地眨眨眼:“是她让说
“怎好好地就……”
宋余杭阖上笔录:“谢谢您配合,后续若有需要还请配合们调查,们还想拜访下贵校校长,请问——”
李诗平端起茶水抿口:“抱歉啊,葛校长现在不在江城市呢,上周五时候就去省城出差开会去,等他回来定第时间联系您”
宋余杭起身:“好,那就不打扰”
李诗平也起身送客:“没关系,配合警方工作是们义务,本人也希望警方能尽快抓到凶手,还同事个公道”
宋余杭在那边解情况,问来问去都是那些,她听得不耐烦便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办公室不大,木质桌椅,真皮沙发,她摸摸桌面,轻轻敲敲,豁,红木。
旁边书架上摆几本书,大部分都是教育类书籍,少部分英文原著,看起来很是高深样子。
她随身抽出本校刊,翻翻,李诗平目光看过去,她又迅速塞回去,接着去摸人家桌上地球仪,拨轱辘轱辘。
她似乎被吸引住注意力,乐此不疲,岂料个用力过猛球体拍飞出去落在宋余杭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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