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拧起标志性眉毛,“你认识吗?”
“是,很早以前就认识,在那些关于你小说里。”
“谢谢,可惜那些都不是真,仅仅是虚构故事。”
“能请你喝杯酒吗?”
眼前浮起黑色帽子,黑色墨镜,黑色丝巾,黑色上衣,黑色衬衫,黑色裤子,黑色皮鞋——黑衣人。
叶萧被这个奇怪人吸引住,只听到他用标准汉语说:“叶萧先生,请跟来。”
“你怎会知道名字?”
他惊奇地走上去,但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转身向阴暗角落走去。叶萧紧紧地跟在后面,转眼离开热闹夜市,进入条冷清街道。
当四周再没有其他人,只剩下叶萧与黑衣人两个时,对方转身摘下墨镜,三十多岁脸庞,bao露在路灯下,双狼似眼睛放射出精光。
记性又不好?”
“切,脑子里清楚得很!那晚政变让们猝不及防,但机场和酒店都还算是正常,只是午夜街道两边,都站着许多荷枪实弹军人,甚至还有坦克与装甲车,从们大巴前飞驰而过。那个大老板成立说要立刻飞回国,但孙子楚坚持要完成这次旅行,最后导游小方决定继续。们第二天在曼谷市区游览,第三天去大城府,又游览芭提亚与普吉岛,路上都平安无事,没有受到政变任何影响。”
“后来你们就到清迈?”
他抚摸着狼狗后背,点点头说:“没错,抵达清迈时间是9月23日,大巴在凉爽晨风里进入古城,们游览双龙寺和泰皇夏宫,孙子楚这厮免不要欣赏美女。晚上,们去逛著名夜市。和孙子楚总是起行动,但那里实在太拥挤,突然跑过来群美国游客,就再也见不到他。在喧嚣吵闹市场里,周围全是陌生面孔,独自茫然地行走着,直到在人群中看到——”
“雪儿?”
就是他!
当记忆潮水流到这个海湾时,这张面孔越来越醒目,叶萧立时想起今天下午——那位开枪射杀司机,又经枪战被叶萧逮住,最后却被小枝放走黑衣人。
怪不得下午面对他时候,会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在七天之前双方就已打过照面。
再回到9月23日夜晚,真实记忆刚刚浮出水面。在清迈夜市旁边寂静街道上,叶萧面对陌生黑衣人问道:“你是谁?”
“是你朋友。”
小枝这句提醒,不但没有让他更清醒,反而令他脑中异样地疼痛起来,好不容易才理清记忆,再度变成团乱麻。
“别打岔!”他万分痛苦地抱着脑袋嚷道,“记忆没有问题!但是……但是……雪儿……不……不是雪儿……不是她……该死……怎不是她?”
记忆在短暂混乱之后,那幅画面变得更加清楚,尽管与他愿望背道而驰。
是,没有雪儿!
在清迈拥挤夜市中,他看到那张脸,并不是雪儿,而是张男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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