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南明医院。
当叶萧和小枝坐在急诊室里,离此不到三十米距离外,受伤童建国躺在太平间,被很多具尸体围绕着。
下沉……下沉……下沉……
童建国感到自己渐渐沉入地下,沉入古老地宫之中,泥土将他彻底封闭起来,世界陷入绝对黑暗。
突然,不知从哪挣扎起点微弱火光,燃烧在座座坟墓中间。他看到许多黑色影子,在他头顶缓缓飞舞,发出深海底尖利呼啸,那是太平间里无法散去幽灵,还是来迎接他死神黑天使?
他又闭上眼睛想许久,刹那间脑子重新通电,几乎从担架上弹起来说:“没错!这就是名字,就是叶萧!还记得是中国人……职业是警官……从上海来到泰国旅游……们离开清迈就迷路……在场大雨里走进隧道……沉睡之城……天机世界……”
叶萧宛如突然爆发火山,将脑子里记忆全都倾倒出来,小枝先是被他吓跳,然后又惊又喜地说:“你记起来?全都记起来吗?”
“记忆?”他目光不再茫然迷惑,放射出清澈果敢眼神,同时看看旁边狼狗,“没错,就是叶萧,你是小枝,而这条狼狗叫‘天神’。们刚才在体育场里,你跑到看台最上面,不顾切地追上去,结果发生意外摔下去!”
“是,你都记起来!幸好你抓住根绳子,所以没有受严重伤,只是暂时昏迷过去,是和‘天神’把你送到医院。”小枝激动地将他扶起来,“对,这里是南明医院急诊室,刚才重新给你包扎上药。”
“对,这里是医院,该死医院,却没有个医生和病人。因为这座城市里人,全在年前神秘消失。”
欧阳小枝。”
她特地强调让叶萧点点头,但眼神依旧是懵懂,他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小枝……那……那……又是谁?”
“什?”
“……是……谁?”
不,他不愿意就此离去,不愿
此刻,他脑子里全部清清楚楚,体力也开始恢复,可以在她搀扶下支起上半身。
“是,你还记起什?”
叶萧对自己赤膊上身有些尴尬,但也只能靠在她身上,皱起眉头转动大脑。似乎切都已通透,不再有什阴影覆盖着记忆,所有时间点都被连接,如条川流不息大河——
“全部!全部记起来!天哪!包括曾经丢失那段记忆!”
同时间,同空间。
叶萧缓慢地吐出这三个字,连他自己都感到这个问题太过愚蠢。
“你真忘吗?”小枝这下真绝望,她使劲抓着自己头发,跪坐在急诊室地板上,“对不起!全是错!错!叶萧——”
“等等!”他立即打断小枝话,挣扎着把头抬起来,“你刚才说什?叶萧?”
“是啊,这就是你名字,你叫叶萧!”
“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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