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stantine血清(抗黑水鱼毒)!”童建国轻声地念出瓶子上标签,随后狠狠地咒骂,“该死瓶子!”
为拯救孙子楚小命,他不但牺牲亨利生命,似乎还要在这个太平间里,葬送掉自己五十七岁老命。想到这儿恨不得把这血清砸,他将瓶子举到半空又停下来,轻轻叹声:“砸掉你又能救命吗?”
于是,他将血清瓶子又塞回到怀中,继续咬着冻得发紫嘴唇。伤口已不再流血,也许这里冷气有助于凝血?或者有助于凝固成具尸体?他感到极度寒冷和疲惫,甚至连伤口痛楚都忘却。
然而,冰冷太平间里充满尸体气味,冷气聚拢在下层空气中,让他膝关节隐隐作痛,硬挤出来苦笑也中断。
“别害怕,你运气不会差。”
??冷笑下,随即关上太平间铁门,迅速将门反锁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医院是怎设计,居然让太平间有反锁功能,难道是为防范僵尸们晚上跑出去?
“定会死得比你晚!”
在铁门关拢刹那,童建国咬牙切齿地喊出来。
年轻时候那厉害,也不值得你动手。”
“不,会动手。”
??话干脆利落,随即轻轻用脚踢踢他,又对他扬扬下巴,意思是让他快点爬起来。
童建国强忍着手上伤痛,硬撑着艰难地站起来,肩膀顺势靠在太平间门上。
“请进去吧。”
他痛苦地站在太平间里,依靠左边肩膀靠在墙上,腾出右手来用力拨弄门把——但铁门被锁得非常紧,无论他怎折腾都打不开。
几分钟后,他终于放弃开锁。既然连僵尸们都对此无能为力,他个凡夫俗子又岂能如愿?
由于用很大力气,左臂上伤口流血更多,几乎染红整条衣袖。童建国呻吟着倒在地上,只能用右手撕碎裤脚管,做成条简易包扎布,把受伤左臂包起来。当年在战场上几次受伤,根本没有战地救护与军医,完全靠自己包扎伤口来救命,这套动作早已熟能生巧。
虽然伤口被完整地包扎,但子弹仍躺在上臂肌肉里,而且很有感染可能——如果伤口被细菌感染,不但条胳膊可能保不住,整个人都会发高烧。最严重就是全身感染而死,其次就是被迫截肢——不,他宁愿往自己嘴巴里打枪,也不愿锯断条胳膊!
他忽然想起来到医院目,紧张地摸摸上衣口袋,幸好那瓶血清还完好无损,没有在刚才搏斗中摔坏。
“什?你让进太平间?”
黑衣人??冷酷地点点头:“是。”
“没错,每个人都会进太平间。”童建国自嘲地冷笑下,接着蹒跚着走进太平间,“如果你足够走运,又死得全尸话。”
“所以,你应该说声谢谢。”
面对??无情目光,童建国显得颇有礼貌,仿佛是酒席间礼尚往来:“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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