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回答斩钉截铁，仿佛已看到世界末日来临。
“那你能不能告诉
——什
是孤独？”
十五岁女孩这个问题，已远远超出
自己年龄。老人似乎也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居然长长地思考足足
分钟，才缓缓地回答——
“渴望爱与被爱。”
伊莲娜从地狱深处醒来。
老人闭起眼睛点点头，“这倒也不错。”
“但这次世界杯让印象最深刻，是黄健翔在意大利和澳大利亚比赛上说——你不是个人在战斗！”
这句话让老人听得云里雾里，只得摇摇头说：“没有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就好！谢谢你告诉这些。”
地底潜艇忽然沉默下来，好像真葬身于海底。秋秋静静地侧耳倾听，像在等待深海巨鲸路过。
突然，她大胆地打破寂静：“你个人在这里，不觉得孤独吗？”
老人点点头，又给她榨杯新鲜椰子汁：“是，整个世界，告诉。”
“让想想——”秋秋喝大口椰汁，脑中播放着过去半年来新闻，“黎巴嫩和以色列爆发战争！”
“终于又打。”他苦笑声，紧紧捏起拳头说，“战争，又是战争，已厌倦战争！”
“印度和巴基斯坦大地震。”
“生灵涂炭吧。”
人可怜，你只需要自己救自己。”
但她更加地忧伤，“这就是命运吗？”
“不，命运不是别人为你安排好，命运是你自己走过路，遇到过人，经历过事，所有这切走过之后，才是你命运。”
老人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忽然有些像课堂上老师，抑或布道传教士。
“也许——”秋秋撇撇嘴，深吸口气，“你说对。”
睁开眼睛之前，只感到身体在麻木同时，还发出剧烈疼痛。她无法找到疼痛来源，就像黑暗海洋上帆船，难以避开触礁危险。
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和双脚却更加疼痛难忍，整个身体只能猛烈地颤抖，却无法移动半寸。
终于，眼皮
“是，很孤独。”老人叹息声，抚摸着潜艇管道说，“其实，从年轻时候起，就是非常孤独，从来没有感到过真正快乐。”
“到今天依然如此孤独吗？”
他停顿片刻，下子苍老许多，“是更加孤独。个人在地底，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只是静静地等待。”
“等待什？”
“末日审判。”
秋秋又想回到国内：“东方卫视搞‘加油好男儿’！”
“这又是什？”
“哎，这是奶奶喜欢看，爷爷可不喜欢呢。对，今年夏天还有德国世界杯。”
“巴西卫冕冠军吗？”
“不，意大利人在决赛赢法国。”
“刚才给你吃水果，你现在要给报酬。”
“什报酬？”
女孩倒也即刻警觉起来。
“告诉——外面世界现在怎样？”
“外面世界？泰国？中国？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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