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在雨下冒出无数青烟,发出水火交战奇异响声,几分钟后大火渐渐熄灭,只剩下烧焦残垣断壁。
冰凉雨水打在每个人头上,玉灵紧紧地抓着小枝手,两个二十岁女孩都有着相同感动。眼前大楼像具尸体,每根骨头都露出来,四处冒着恐怖
他们路躲避着火焰,衣袖和裤脚管都差点烧着,惊险万分地跑下楼梯,冲出大火中楼房。
黄宛然、秋秋、玉灵和小枝都在外面等着,发现彼此脸全被熏黑,尤其是杨谋还在不断咳嗽着。
钱莫争将他们拉出小巷,来到十几米外街道上,无奈地看着大火吞噬整栋楼房。从五楼到底楼冒着烈焰,任何人都无法存活下来。黑色烟雾直升高空,想必整个城市都能看到。可怕大火劈啪作响,不时有电视机显像管爆炸声音。而旅行团留在房间里行李,包括所有人衣服物品,有些人现金和护照,还有冰箱里储存食物,全部付之炬!
至于躺在二楼唐小甜,则正好完成火化仪式——杨谋痛苦地跪在地上,面对大火焚烧楼房,这就是亡妻葬礼。
其余人也都目瞪口呆,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这栋楼里,此刻却狼狈地逃窜出来。这把火究竟是哪儿来?是电路老化引起短路?还是房间里早已埋藏隐患?抑或有谁偷偷地放火?
门,烟熏得他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摸到卧室,依稀可辨杨谋背影。
钱莫争抓住他胳膊:“什时候,快走!”
“不,要留下来,陪着妻子。”
杨谋几乎半闭着眼睛,对着床上唐小甜尸体。
“现实点好不好?你妻子已经死!你也想被烧死吗?”
不,也许全都不是,而是毁灭索多玛城天火,是神对他们惩罚!
短短几分钟后,楼房已被大火破坏得面目全非。就当他们手足无措之时,天上却响起个闷雷。
钱莫争下意识地仰起头,面对满眼层层乌云,感到滴水落进眼睛。
紧接着是无数滴水——转瞬间大雨倾盆而至,就像上天某种感应,场及时雨覆盖整个沉睡之城,也包括这“热火朝天”楼房。
水与火缠绵——真是名副其实幕,六个人都仰头迎接雨水,就连压抑惯黄宛然。也舒展双臂释放开来,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眼泪……
不知是悲伤还是被烟熏,泪水再度从杨谋眼里流下,转眼被热浪蒸发干净。他抓住已死妻子说:“怎能独自把她抛下?让她在火海中受煎熬?”
钱莫争也不知该如何劝他,情急之下扇他个耳光,同时大声喝道:“你已经失去她,永远都不能再挽回!”
巴掌火辣辣地打在杨谋脸上,竟下子把他打醒,双腿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吸口烟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走啊!”
钱莫争拉着他胳膊,硬把他拽出房间。杨谋最后回望眼,唐小甜已被浓烟覆盖,他心里明白这是真正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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