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争说得没错——成立确实赢,将钱莫争和黄宛然都击倒,他在最后时刻感动秋秋,使长久以来恨着他女儿,将永远深爱他这个“父亲”,并将仇恨自己母亲。
客厅里沉默得可怕,不知旅行团其他人遇到什?能否准时回来午餐?黄宛然去厨房转圈,但心底乱成团什都做不。她也不想
“成立死——他是为救秋秋而死,而他已经知道秋秋是女儿,他才是个真正男人!与他相比算什?不过是个浪迹天涯不负责任废物,抛下女人和孩子那多年,突然出现却什都做不。”钱莫争越说越激动,走到窗前对着天空轻声道,“成立,你赢!你用生命赢得秋秋,而彻底地输给你。”
面对他这副样子,黄宛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又浮起成立脸,带着鳄鱼潭血水挂在墙上,镶嵌在黑边相框里。他黑相框又变成枷锁,重重地套在她脖子上,让她越来越感到窒息,无法喘过气来。
披头散发钱莫争就像野人,看着窗外天空喃喃自语,仿佛钟鼓齐鸣咒语,为祭奠成立死去灵魂,或安慰这里每个人?
黄宛然再也看不下去,抹着眼泪走出房间,来到隔壁小卧室。唐小甜直陪伴着秋秋,两个人也没什话好说,各自呆坐在角落中。
看着十五岁女儿背影,她嘴角颤抖片刻,轻声说:“秋秋,你饿吗?要妈妈给你做午饭吃吗?”
时间坠落在南明城。
大本营。
将近中午,去城外探路八个人仍未回来。二楼已寂静两个小时,似乎里面人都成哑巴——唐小甜和秋秋在间卧室里,林君如和小枝在书房,另间卧室则留给钱莫争和黄宛然。
只剩下手表指针走动声,滴滴嗒嗒地指向11点45分位置。钱莫争不停地来回踱步,背后虚汗早已湿透衣服,几乎耗尽全身力气。
然而,女儿并没有睬她,继续动不动地坐着。
倒是唐小甜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她没说过话,也不知道该怎办。”
黄宛然心如刀割地走到秋秋面前,女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失去父亲秋秋,脸色惨白,眼里布满血丝,完全不像她这年纪少女。
黄宛然忐忑不安地说句“对不起”。
但秋秋丝毫都不领情,阳光透过树叶和窗户洒在脸上,宛如尊不动雕塑。黄宛然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能无奈地退出房间。
“你停下来好不好!”
沉默许久黄宛然终于开口,原本风韵犹存少妇,下子老很多,苍白脸失去光泽,头发随意而纷乱地披着,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对不起,全是错,不该出现在你眼前,不该破坏你们家庭,也许当年根本就不该认识你!”
钱莫争使劲抓着自己长发,像要把头发根根全拔下来。
“够。”黄宛然又次抹抹眼泪,“现在说这些又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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