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憋足
力气，拼命蹬着脚下
踏板，风驰电掣地骑上马路。狼狗
下子猝不及防，被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但它并没有放弃，马上跟在后面追赶。钱莫争回头大惊失色，只得用尽浑身力气蹬车。但这辆车恐怕年多没动过，链条里都生锈，积许多灰，哐当哐当宛如八十年代“老坦克”。
“抄小路！”
童建国自行车技也着实得，轻巧地转进旁边条巷子。而钱莫争经常骑山地自行车，也能凑合着应付下。两人紧握车把，在
“冲出去再说吧！”
说罢童建国走到阳台上，先看楼下狼狗眼，又仔细扫视周围环境。下面是个十字路口，狼狗趴在对面转角处。在这栋未完工楼下，有个自行车棚，透过阳台底下缝隙，可以看见里面停着十几辆自行车，外面用铁栏杆隔着。
他回头对钱莫争说：“你想骑自行车吗？”
“什
意思？”
“跟
下去吧！”
杀人，更像是训练时打中靶心。那些飞溅起鲜血，不过是靶子上木屑，根本用不着眨眼睛。”
“当你感觉到自己是在杀人时，你还有忏悔可能。但当你感觉不到自己是在杀人时，那你就成为魔鬼。”
钱莫争给他做个总结性发言。
“也许——是吧！”童建国只能苦笑声，用力丢掉将燃尽烟头，火星在地上闪就灭，“那时候你杀个人，就像扔个烟头似简单——如果自己被别人杀掉，也是样感觉。”
“生命就像烟头？短暂而脆弱火光。”
童建国静静地走下四楼，每步尽尽量不发出声音，他知道楼下狼狗正竖着耳朵，倾听着他们每步动静。钱莫争也只得屏声静气，就这样踮着脚尖走到底楼，互相都不敢说话。
借着昏暗光线，童建国向他使个眼色，两人翻过底楼扇窗户，跳出去正好是外面自行车棚。
对面狼狗立即狂吠起来，飞快地冲到自行车棚外，却被层层铁栏杆挡住。它爪子扑在栏杆上，由于身体过于巨大，难以从底下缝隙钻进来，只得恶狠狠地嚎叫着。
十几辆自行车都蒙着厚厚灰尘，童建国低头摸摸车锁，居然下子就打开——果然是个偷车高手。
他连开两辆自行车锁，轮胎里气也算充足，便和钱莫争各骑辆，冲出自行车棚。
谈着谈着竟变成哲学话题，钱莫争真想打自己耳光，怎和这个杀人如麻家伙起聊天呢？
他重新束起散乱长发，紧张地走到阳台边，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十分。他悄悄把头往外探探，那条机敏狡猾狼狗，依然在楼下守候着。
“该死，们被这条狗困住！”
“不，人不会被狗困住。”童建国拍拍他肩膀，皱着眉头说，“不知道玉灵他们三个人怎样？必须快点去找到他们。”
“可们现在自身难保，而且就算能逃出去，也不知那三个人跑哪儿去，说不定他们也在寻找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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