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南明城里,就等于变成盲人,能看到只有眼皮底下点,世界再次无法捉摸,陷于亘古混沌
天台上又阵凉风吹来,叶萧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尽管去前线战斗是他从小梦想。
“你这个混蛋!”童建国突然猛推叶萧把:“干嘛让说这些!早就不想回忆这些烂事,每次想起脑袋就像要爆炸样!”
叶萧开始以为自己要被袭击,随即又淡淡地说:“对不起。”
“今晚又要睡不着!”
童建国骂骂咧咧地走下天台,叶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也回到五楼走廊。
。”
叶萧想起来:“哦,从公安大学毕业那年,就是在云南边境缉毒队实习,也听人们说过那段历史。”
“那时年轻人都很有理想,插队那个傣族村子,算上总共只有两个知青,另个也是来自上海。们两个从小在条弄堂里长大,都是满腔热血理想主义者,不甘心在安静小山村里虚度生。于是,们在个月黑风高夜晚,结伴私越过丛林密布边境。”
“就像切·格瓦拉?”
“可没他那伟大!只是听说许多知青都在游击队做领导,也想在那里轰轰烈烈闯番天地。但是真正面临战争时候,就知道‘残酷’两个字怎写。所在部队有三分之是中国知青,有些甚至是上海同学。们终日潜伏在丛林中,冒着枪林弹雨与敌人周旋,你定看过许多美国拍越战片吧?”
其实,今夜叶萧也难以入眠。
六
凌晨两点。
叶萧果然还没有睡着。
他睁着眼睛,看着黑暗天花板。屋子里有股霉烂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身体。他已很久没这种感觉,眼睛睁大着却什都看不到。仿佛自己成盲人,切都是那无助绝望,寸步难行,如海伦·凯勒那样渴望“假如给三天光明”。
叶萧像听场传奇故事似,傻傻地点头:“是。”
“们要比越南人艰苦得多,亲眼见过死人可以组成个团!亲手打死过敌人也可以组成个连。每天都有战友受伤和牺牲,每时每刻都目睹身边死亡——各种各样死相,有被子弹打爆脑袋,有被炸弹炸成碎片,有踩地雷被炸掉下半身……”
“所以你知道怎处理死者?”
“对,战场上环境瞬息万变,战友牺牲以后惨状,也是你们无法想象。经常人刚死就引来大堆苍蝇,并在几天时间内腐烂掉。但无论战斗多惨烈,无论尸体多恐怖,们都绝不抛弃个战友,绝不让战友尸体落入敌人手中,更不会让战友留在荒野中成为野狗晚餐。们不惜切代价拖走尸体,通常是用布匹牢牢地包裹死者,以免受到昆虫和野兽破坏。等战斗结束后,们把尸体运到根据地村子,安葬在‘烈士陵园’——秘密坟地,以防敌人来掘墓。”
“于是,屠男就变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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