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各个都不是省油灯……
虞昭缓缓道:“你说不出。”
楚阳擦擦额头冷汗,恭敬道:“陛下已经说,只要皇后肯回西京,切照旧,他可以当做这半年来事情都从未发生过,皇后还是皇后……”
“你说对,是皇后。”虞昭缓声道:“楚阳,不为难你,为人你应当清楚,楚煦在这里不会有事。你可以直接回禀西京,告诉他,前往关州之时,时常梦到北境明宫佛
这是个非常难回答问题。
不可模糊,也不可偏向。
楚阳怎也没想到,虞昭会让让他这个说客来分析萧不容所作所为……
“陛下退让,可以说是退让,也可以说是……不舍。”
“退让与不舍,又有何区别?”
萧钦时立刻开口,道:“父皇当真答应,带云间起回去?!”
这声音陡然将虞昭拉回现实,她抬眸看向自己儿子,对方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带着期盼,又带着不安。
钦儿也想念父皇……
她目光忽然与穆云间对上,对方眸子澄澈干净,带着点隐隐担忧。
就在那瞬间,她神思忽然阵清明,转脸望向楚阳,平静地道:“煦儿是个听话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事。”
会惹出什祸事。”
这是又次服软,连带着旁敲侧击,试探虞昭想拿楚煦怎办。
同时也在反复强调:只在乎儿子!你们夫妻俩事情真无所谓!
但让穆云间觉得惊讶是,萧不容居然为让虞昭回去,答应给他这个太子妃名分。
虞昭显然也怔下。
“若是退让,便是为顾忌夫妻情面,不愿闹到撕破脸地步。”楚阳只能明说,道:“若是不舍,便是顾念夫妻情分,二十多年感情,如何说放下就能放下。”
“那你觉得,他是退让多点,还是不舍多点?”
楚阳:“……”
你别让说啊!!
但凡虞昭跟萧不容不是夫妻关系,他就可以瞅准局势站好队伍,做出明哲保身决定。可谁不知道皇后端庄温良,母仪天下,跟天子在起二十年,事事都为对方考虑,这次她会因为太子事情抛弃天子,也完全出乎楚阳预料。
这是在宽慰楚阳不必忧心,也是在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楚阳微微笑下,道:“他没事就好,陛下事情,皇后可以慢慢考……”
“若你是,会如何看待他这次退让。”
楚阳权衡下,在她灼灼目光之下,渐渐感到股强烈压迫。
虞昭这是在试探。
她已经做好与萧不容决裂准备,假传圣旨,私逃北境,甚至可以说是拥兵自重。
她还把所有与自己有关人都起打包带走,萧不容不是傻子,不会猜不出她在想什。
直到如今,他竟然还愿意给她台阶?
这瞬间,她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矫情,她和萧不容,也许不至于走到如今地位。
穆云间眉心跳,伸手握住萧钦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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