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穆云间还是不敢看人：“带
出去找点水。”
“嗯。”萧钦时沉稳答应，慢
拍回神，淡淡道：“你做什
。”
“……近日总是，总是梦到你。”穆云间
头越垂越低：“梦到你，在身上……”
“……”萧钦时身体本能地往他倾瞬，又极为艰难地退回来，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边冷静无比地道：“然后？”
“……”穆云间已经说不下去，他猛地瞪过来眼，凶巴巴地道：“总之，现在身上不舒服，需要清洗，你帮不帮忙？”
他红着眼圈，羞愧咬唇，道：“你，你先上来。”
灯光照不到地方，男人嘴角倏地扬，语气却满是疑惑：“有事？”
“你上来嘛。”
他嗓音有些软软哑，还有说不清道不明委屈。
萧钦时心陡然像是被什东西不轻不重地挠下，深吸口气，踩着脚凳走上去。
穆云间也没敢点灯，车门是为通风而打开，他也没有欲盖弥彰地关上。
而是仗着黑暗，伸手去摸索箱子里衣物，里衣布料手感他是熟悉。
刚刚把衣服拽出来，盏灯忽然从车门处挑起来。
熟悉人脸自灯后探出。
萧钦时看眼他手里衣服，道：“听到你这里有动静，怎？”
睁开眼睛。
车门安静地敞开着，今夜无星无月，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他呼吸急促，猛地蜷起身体坐起来。
黑暗之中，车壁之上，有人无声无息地爬出去。
耳不聪目不明穆云间丁点儿都没有发现。
他在软垫上坐下来。
穆云间往里面缩缩，道：“脚也放进来，车门关上。”
萧钦时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事情，逐渐感觉大脑有些沉重，呼吸也紊乱起来。
他板眼地脱鞋，收腿之后将车门关上，顺手把那灯笼挂在车壁之中，烛光将马车内衬得朦胧而昏暗。
心上人就蜷缩在里面角落，脸庞在灯下越发勾魂摄魄。
穆云间先是慢慢把衣服塞进去。
萧钦时灯朝他脸侧举举，穆云间急忙抬手挡住，道：“别照，热。”
萧钦时把灯挂在车门上，语气温柔：“做噩梦？”
“……”穆云间眼中有些晶莹，他又看眼萧钦时，思索下自己如今处境。
他身下濡湿黏腻，若是自己个人去弄水，定会闹得人尽皆知。但若不清洗，难受是方面，萧钦时与他同乘辆马车，也定会发现端倪。
马车外，这人悄悄擦擦额头冷汗，竖起耳朵听着车内动静。
又，又做梦……
穆云间攥着被子，心情彷惶。
如今是在车里，怎办……
对，先把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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