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睁大眼睛,因为萧钦时忽然咬住他耳朵,不止是咬。
脊骨窜起酥麻让他蓦地用力,萧钦时微微松手,后退两步,背部撞在门框上。
穆云间耳根发红:“你……你,回去好好待着!”
萧钦时偏头看着他气急败坏表情,睫毛无声动动。他听话地转身,重新回到穆云间房中,很快,穆云间端盆凉水走进来,道:“躺下。”
萧钦时躺好,看到那只洁白手拿帕子,在盆中浸湿拧干,给他贴在额头。
穆云间伸手扶住他,又探探他额头,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觉得萧钦时额头烫更厉害。
萧钦时看向他。
穆云间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覆盖着淡淡皂香,乌发在脑后盘起,只有几缕被水汽弄濡湿,贴在瓷白脖颈上。
萧钦时忽然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这还有呢。”
“放那儿吧。”
对话之亲昵让萧钦时直接从床上走下来。
来到院中,穆云间已经把自己衣服泡在盆里,“那哥放这儿,你稍后起?”
“好。”厨房传来巩紫衣温和声音。
,背部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想要翻身起来。
他终究还是起来。
但没有出门,竖耳听着厨房里人拨弄水哗哗声。
颗心像是给放在炭炉上。
若非可以听到巩紫衣在屋檐下编制竹筐声音,他已经冲过去把穆云间从厨房抱出来。
“老老实实躺着,不要再乱动。”
他拉下袖口,手指忽然又被拉住。额头上压着帕子男
穆云间猝不及防,因为对方呼吸不对,他便也没有推开,轻轻拍拍对方背,道:“先扶你进去。”
萧钦时收紧手臂。这是他人,这是他太子妃,明明是他,切都应该是他。
“放手。”穆云间察觉他收越来越紧,道:“你伤口若裂开,又要给添麻烦。”
萧钦时心中陡然像是堵团棉花,恨声道:“你对说话怎总是那难听。”
“只是说实话。”穆云间推他没有受伤那边肩膀,道:“快嗯……”
萧钦时忽然看向厨房,神情又阴郁几分,呼吸都有些压抑起来。
他意识到,巩紫衣没有换水。
这对于穆云间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巩紫衣经常需要去山中砍柴挑水以及练剑,做都是体力活,而穆云间在家里呆得比较多,日日清洗,身上并无太多污垢,为节省柴火和水源,关州城里老百姓甚至家几口人用桶水。
他转身走回来,道:“怎又出来?”
萧钦时脸色非常难看。
但巩紫衣也是会武之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在偷听穆云间洗澡。
这度日如年半柱香总算过去,穆云间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道:“好。”
话是对巩紫衣说,对方嗯声,放下竹编筐子。
穆云间抱着脏衣服出来,才发现绳子上挂衣服,道:“那件外衫你给洗。”
“闲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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