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只剩萧钦时人。
他披着外袍,扶着肩膀,在这个充满生活痕迹屋内打量着,神情逐渐变得沉寂。
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再挂念着穆云间,可他却在这里,跟其他男人生活在起。
他在他生命里空白三年,如今不知要怎做才能填满。
忆起那日小佛堂后院,对方被他抱在石椅上,神情忐忑:“
外面传来动静打断两人,巩紫衣道:“药买回来。”
穆云间立刻走出去,道:“做饭,你先吃,去煮药。”
“来吧。”巩紫衣道:“你也不知大夫交代什。”
“你与说便是。”
“你先吃。”巩紫衣没有松口,道:“升上火,把药放进瓦罐,你稍后来看。”
何况,他今日在竹林,也听到穆云间喊紫衣大哥。
“不追究。”萧钦时看着他,道:“有没有奖励。”
“……那你自己吃饭。”穆云间作势把碗丢下,萧钦时急忙伸手托住他手,眼睛弯下。
穆云间没好气,搅搅碗里粥,继续喂他。
萧钦时边吃,边拿眼睛看他。
巩紫衣来回两趟进城,时还没回来,穆云间便简单热馒头,煮白粥,炒相对清淡小菜。
他把粥端进房间里,没有逼只有只手好用萧钦时自己用餐。
而是自己拿勺子喂他,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萧钦时借着吞咽空隙,嗯声。
“说,你不可追究。”
萧钦时静静地靠在里面听着两人亲近而自然对话,乌黑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穆云间很快吃好,去接替巩紫衣工作。
巩紫衣也没闲着,吃罢将桌子收拾下,忽觉房门前多出道人影,他直起身体,道:“殿下,已经能下床?”
“只是手上有伤。”萧钦时望着他,淡淡道:“你们这些年相依为命,看来感情不错,居然能让你抛弃穆云敬。”
“公子救紫衣命,紫衣自然要以命相护。”巩紫衣端起碗去厨房,道:“殿下歇着,要忙。”
碗粥下肚,穆云间收起碗,听他道:“穆云间,们现在是和好吧。”
“谁说?”
“方才说要奖励,你说让自己吃饭,也就是说,喂饭算是奖励。”萧钦时认真思考,道:“这种奖励,应该发生在夫妻……或者爱侣之间,不是吗?”
穆云间被他无孔不入恋爱脑逻辑给惊下。
边觉得不可思议,边又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萧钦时点头:“好。”
“直陪在身边,是巩紫衣。”
萧钦时神色并不意外。
从得知君子陶就是穆云间之后,他就猜测过对方究竟是谁。当年他离开西京前往北境之前,曾命挨千刀和真该死派人沿河搜查巩紫衣下落,而在巩紫衣被重伤之前,萧钦时也是在那块地方弄丢穆云间。
当然,最主要是,巩紫衣每次见他们都要蒙着眼睛,在萧钦时记忆之中,眼睛有问题只有个巩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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