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挖就是大半天。
每挖出铲土,法医们都要用筛子仔细地筛遍,不管是粒石子还是片枯叶,全都要择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番。
他们从早上十点直努力到傍晚六点,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完成全部挖掘工作。
最后,他们共找到颗前磨牙和截人类跖骨。
有它们,再结合嬴良才证言,就已经足以证明禹雅惠确实已经死,而她尸体,被自己丈夫和儿子亲手埋在这棵蓝楹花树下整整十年,直到烂成堆白骨为止。
“唉,你说,嬴川那个神经病,怎就能那变态呢!”
边挖,袁岚边叨叨地感叹道:“竟然连自己亲妈都不放过,到底得狠到什程度啊!”
柳弈在给嬴川进行尸检时候,找到那条他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水晶链坠。
他们化验过链坠里面粉末成分,发现它与人类骨灰成分基本相同,只是重金属汞含量却严重超标——用袁岚自己话来说,就是高到直接超过仪器设定定量分析上限值,读数根本就显示不出来。
若是这里头粉末真是人类骨灰,那很显然,这人生前肯定处于重度汞中毒状态。
子,就是嬴川少年时住过老宅,现在只有他父亲嬴良才和几个佣人还住在里面。
“来,从这里挖开。”
柳弈站在棵几乎掉光叶子蓝楹花树下,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朝众人挥挥手。
“你确定,这儿真能挖出东西来?”
袁岚身为物证科头儿,长年蹲实验室,九百年不出次现场,他难得换次外勤服,倒是对自己现在这身打扮颇感新鲜,在下车前还特地自拍张大头照以作留念。
如此,人证物证俱全,嬴川生前犯下第桩杀人
如此来,这名死者究竟是谁,他体内汞含量又为什会高到“爆表”程度,就很值得深究。
市局重案组立刻抓着这条线索,路调查下去,很快将怀疑重点锁定在失踪许多年嬴川生母禹雅惠身上。
而跟嬴川相比,他生父嬴良才显然是个不顶事儿,被找上门来警官们连唬带吓,通审问之后,很快就将案情交代得清二楚。
在嬴良才认罪自白里,他坦诚他继室禹雅惠如何在生下小女儿之后得“精神病”,又在病中时被她亲儿子从三楼房间里推下来当场死亡,还有他们俩父子如何埋尸,又在多年后将白骨挖出,浇上汽油把火烧成粉末。
现在,柳弈和袁岚带人来重新挖开树下泥土,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证明这里曾经埋过具尸体证据。
柳弈扭头看他眼,眼神里带着丝“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鄙夷,“不试试又怎知道呢?”
袁岚耸耸肩。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还能怎办呢?
只能啥都别说,上手就是干。
于是众人摆开架势,人拿着把小铲子,以蓝楹花树为圆形,周遭五米为半径,开始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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