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次重复自己问题。
让他意外是,柳弈只是冷着脸,仿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背上伤,却重复遍自己先前问过问题:
“只想知道江晓原那孩子,还活着吗?”
“你居然问这个……哈哈哈哈!”
就仿佛猎物问问题让他觉得很有趣般,嬴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他扭头看向坐在驾驶席上人,语气中还带着没完全收起笑意:“果然,你就是这样人。大多数时候,都认为这样无用温柔很可恨,在你身上,却显得很可爱。”
柳弈并未转头。
感谢那道伤口,任谁背上被人划道十公分口子,就算只是皮肉伤,也是很疼。
尤其是他伤口压根儿没有处理,每次他转动方向盘,手臂动作牵动背上肌肉,都会令他感到阵紧似阵痛感,而且渗出鲜血将他里衣黏在皮肤上,动起来,布料与伤口摩擦,更是在疼痛中添加种难以忍耐麻痒感,让人难受得额头直冒冷汗。
所以此刻柳弈头汗水,紧抿着嘴唇,副标准正在忍耐疼痛模样——这才不会因为赢川突如其来句话,控制不好表情,以致于泄露他真正所思所想。
柳弈没能想到,哪怕在昏暗车厢里,赢川还能如此敏锐,捕捉到他因为追踪器产生那丝紧张。
会被人看穿。
但换成是在深夜车中,灯光昏暗,视物也不甚真切时候,除非让人下车仔细检查,不然还真很难看出什破绽来。
此时已经时近子夜,即便是在市中心,路上来往行驶车也不多,柳弈两次想要悄悄放慢车速,尽量拖延时间,都立刻被嬴川发现。
第次时,嬴川只是口头上警告他句。
但到第二次,他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用刀割开柳弈外套,刀尖从毛衣下摆钻进去,在他后背上留下道足足十厘米豁口。
说着,嬴川倾身过去,替柳弈擦掉额角沁出冷汗。
“伤口很疼吗?”
他柔声说道:“这儿有布洛芬,吃颗?”
柳弈偏偏头,躲开他手,同时甩给他个冷冰冰眼刀。
“告诉,小江他到底怎样。”
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找个合理话题,引开赢川注意力:
“……有事想要问你,希望你认真回答。”
“对你直很认真。”
赢川似真似假地说,“你想问什?那天咖啡馆没有回答问题吗?”
“不想知道那个。”
当然,为不影响对方开车,他划得并不深,可这依然还是让柳弈吃大苦头,疼得眼眶都红。
他也只得熄心思,将车速控制在每小时三十公里左右,朝着出城方向驶去。
在柳弈开车时候,嬴川直侧头注视着他,面带微笑,目光温柔,但拿刀手却点儿都没放松警惕。
他盯着柳弈看会儿,忽然开口说道:
“刚刚有阵,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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