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类突发灾难之中,身穿制服专业人士,比如警察、消防员、医生乃至于名保安,都会给慌乱中人们以某种近似“权威”安全感,并且下意识地想要跟随。
嬴川是个心理学家,自然很明白人们这种心态。
所以他让袭击者穿上保安制服,伪装成公寓工作人员,假装成疏散住户样子,将白洮和林郁清骗出家门,再趁着下楼时极度混乱当口,抽冷子下手袭击白洮。
面对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正中人性弱点圈套,柳弈自问即使自己和林郁清易地而处,怕是也不能比小林警官表现得更好。
“不过……”
柳弈闻言,才觉得悬到喉咙颗小心脏总算落回到原位。
他拉开椅子,坐在白洮病床前,“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袭击你那个人长相?”
白洮摇摇头。
“当时楼道里太黑,看不清他脸。”
柳弈转向旁边戚山雨和林郁清,“那你们俩呢?”
柳弈赶到医院时候,白洮已经醒过来,戚山雨和林郁清正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她在急诊科缝合处理伤口,又固定好骨裂脚踝,然后送到住院部。
白洮左臂创口不大,但创管很深,刀子斜斜插进去,差点儿扎穿她整条胳膊。
不过所幸她用自己手臂挡这刀,不然就凭这刀力道,若是真刺中胸口,怕是小命都会立刻交代在当场。
“白女士,你手臂上伤,怎样?”
林郁清想想,忽然拍脑袋,“知道那个人有多高!”
柳弈、戚山雨和白洮闻言,都有些诧异,三个人六双眼睛起看向林郁清。
即使戚山雨和白洮都见过那个袭击者,但当时环境太黑,而且情况危急,场面片混乱,现在回忆起来,两人最多只能凭着经验和印象,大概猜测那男人身高和体型,但谁也不敢肯定地说自己确定对方有多高。
“是这样。”
林郁清迎着大家视线,表情十分笃定地说道:“每层楼拐角那儿,墙上不是都贴着个红
两位警官也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没看清。
“对不起。”
林郁清低下头,沮丧地说道:“都怪,是没照顾好白姐。”
柳弈伸出手,拍拍林郁清胳膊,示意他不要自责。
人们在忽然着火还断电公寓里,都会很容易感到惊慌。
柳弈站在病床前,看着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白洮,心中股愧疚油然而生。
他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足够小心,足以应付即将发生切情况。
然而他们还是棋差招,被嬴川摆道,要不是白洮运气比较好,而且戚山雨和林郁清又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话,现在会变成怎样……柳弈光是想想都觉得阵后怕。
“没事,万幸没怎伤到大血管和神经。”
白洮左胳膊挂在胸前不能乱动,于是只轻轻握握手指,让柳弈看看她指节活动无碍,“伤口已经处理过,过十天八天就能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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