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岑晋手掌是早就被切下来?”
冯铃见自家头儿没有说话,先提出她猜测。
冯铃说完,又给他另传个文件包。
“你刚才看是岑晋右手手掌断面切片,你再和他右耳断面切片对比下。”
柳弈收下新文件包,依言对比起两套照片情况。
“你意思是,两份切片腐败程度差异太大,是这样吧?”
他看出问题所在。
冯铃边把岑晋右手手掌大体照片以及cellSens显微镜下照片发给柳弈,边说道:“现在,想知道,你觉得这张手掌到底是什情况?”
酒店网速不算太好,而高清照片文件又很大,柳弈接到张就打开张,足足花十五分钟才将所有照片看完。
“断面切口很平整,但有多处滑脱痕迹,应该是手持锯类轻型锯切割。”
柳弈说道,“而且觉得那人用锯子用得不怎熟练。”
“嗯。”
”
因为冯铃年纪其实比柳弈还要大几岁,平常两人都是以平级关系相处。柳弈偶尔还会调侃似地叫冯铃声“姐”,从来不会在她面前端架子,更不会要求她以“领导”相称。
所以,当冯铃这叫他时候,那只能证明,她确实需要柳弈以上级身份指导她做出某些非常重要判断。
于是柳弈飞快地回答:“嗯,现在在酒店里,等两分钟,开电脑。”
冯铃还不放心地又问句:“你房间里没别人吧?”
岑晋耳朵,是在10月15日上午十点多被人在路演上发现,而他右手,则是在10月16日下午四点多时候出现在繁星娱乐休息室里,两者大约只间隔三十个小时左右。
但在柳弈看到照片里,这两个“零件”腐败程度差距,却远远不止三十个小时。
虽然柳弈还没有看到其他诸如细胞酶学和蛋白质降解检查结果,但根据他经验,光从这镜下照片来看,他觉得,两者起码也得差有两、三天。
“……”
柳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冯铃在视频那头应声,“也这想。”
“问题在于这个镜下照片。”
柳弈右手控制着鼠标,张张反复看着那十几张红紫相间HE染色图,左手食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桌子。
“细胞皱缩,细胞胞质呈弱嗜酸性染色,核仁边缘呈毛刺状,部分细胞细胞核形状已然不规则……各层细胞间间隙变宽,细胞膜界限开始模糊……这些,都是细胞开始出现腐败表现。”
“对,问题就在这儿。”
此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半。
柳弈为摆脱嬴川,今天大早就换酒店,而现在这个点儿,他刚刚吃完晚饭,正打算打算换套便装出门溜达下。
不过他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这些,只简单地回答道:“放心,没别人。”
柳弈开手提,并且连上网。
“已经确认过,那只断掌确实就是岑晋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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