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蹙起眉。
他不明白嬴川为什还要特地把这几人死状重复遍,不过依然点点头。
“以前曾经在某本犯罪心理学著作里面,读到过变态杀人行为分类。”
其实经过上桩连环杀人案,沈遵已经对这位空有堆名头和光环,但实际上真是屁用没有所谓顾问,实在是腻歪得不行。
偏偏嬴川好像跟“上头”关系不错,即便这样都没法将这位大教授脚踹开,还得跟尊佛爷似供着,连开会都得让人参加不算,还不能真把他当成个透明人,来个视而不见。
“在侦察方面,是外行。”
嬴川微微笑。
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在座众人刚才是在故意忽略他存在般,笑得那叫个云淡风轻,连被沈遵点到名字,也只是谦逊地客气句。
真相、逮到真凶。
他们办案过程其实非常枯燥而且繁琐,全靠大量走访、问询和调查,点点挖掘线索,找到每个可疑人员,再排除掉所有干扰项之后,锁定目标,找出真凶。
在些比较复杂案件里面,他们甚至要逐询问和排查上百号人。
而且,因为人记忆有顺时遗忘特点,比如你般能回忆起自己昨晚吃什菜,但若是问周前某天晚饭菜单,则有大半人根本想不起来。所以,案件拖得越久,警方能获得线索就越少,线索谬误和偏差度也越高。
这就意味着,刑警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大量、细致甚至多次地对相关人员进行走访调查,并且迅速将各种琐碎线索进行整合串联,抽丝剥茧——要做到这些,究竟有多困难和辛苦,从未体验过人往往难以想象。
沈遵瞅嬴川眼,以为他经过上回教训,这次是打算安静到底,在心里默默来句“算你识相”,就别开头,就要继续无视对方时候,就听见这位市局特聘顾问又补个词,“不过”。
“不过,”嬴川笑着说道:“关于凶手身份,有个猜测。”
“哦?”沈遵回个单音节,语气听起来兴趣缺缺,表情也只差没在脸上直接写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刚才听柳主任分析尸检结果时候,注意到个细节。”
嬴川说话时候,特地朝柳弈看眼,发现柳弈也在看他,唇角挑起弧度立刻变得更明显,“柳主任说,在凶手放火焚烧房子之前,女受害人已经被砍掉头颅,而两位男士则是遭人割喉,对吧。”
“行,知道。”
安平东边回答,边将领导指示记在备忘录上,同时已经在心中安排好应该派谁去干这些活儿。
众警官又讨论好会儿,直到沈遵快要抽完他第三支烟,才好像忽然想起参加会议还有个市局特聘犯罪心理学与人格侧写顾问样,扭头看向直没有发过言嬴川。
“嬴教授。”
沈遵熟练地弹掉截烟灰,慢悠悠地地说道:“还没请教,你有什高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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