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瘪瘪嘴,心虚地抬头看天、低头望地,就是不肯拿正眼看自家小戚警官。
“再说,谁知道锅子会忽然起火啊,没做心理准备嘛!”
戚山雨真是哭笑不得。
自家这位什都好,容貌俊美、头脑流、性情讨喜,偏偏却是个家务废材。
以前戚山雨只知如果没有家政来帮忙打扫,柳弈能把自己房子住成个狗窝,现在看来,他不止不会收拾屋子,还是个能把厨房给烧主儿。
厨房里已经烟雾缭绕,活像火警现场。
而他家柳大法医手持枚熊熊燃烧平底锅,正要往水池子里扔。
“柳哥,别扔,快住手!”
戚山雨边喊着,边拿出自己在公安大学里曾经名列年级前茅短跑冲刺速度,个箭步抢上前来,夺过柳弈手里烧得正旺锅子,又抄起流理台上锅盖,“啪唧”下盖个严实。
断供氧,锅里火很快就熄灭。
也许是从去年年中到今年年初九个月时间里大案频发,把两年份工作量都压缩在起,在柳弈病休那个月时间里,倒是十分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令他烦心事儿,就这悠悠闲闲、舒舒服服地休个长假。
鑫海市重新恢复宁静,连带着市局工作量也减少许多,戚山雨也终于可以像个普通公务员那样,除值班之外,朝八晚五,准时上下班。
于是两人着实过段仿若蜜里调油甜蜜时光。
明明是性格差异颇大两个人,但不知为什,他们不管是身体契合度,还是在日常相处中,都显得无比默契,简直就似是对再完美不过soulmate。
柳弈以前从来就不信所谓“命中注定”这回事,但自从和戚山雨交往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曾经觉得和个人长长久久过下去是件很难想象事情,那只是因为,他以前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够与自己相伴生人而已。
“你到底干啥?”
戚山雨抓过柳弈两只手,上下翻面,仔仔细细地检
戚山雨这才关灶台火,重新将平底锅搁上去,心有余悸地打开锅盖看眼。
只见平底锅里躺着块焦黑得看不出本色肉块,还有些犹自滋滋冒着白烟微妙液体。
“亏你还是当法医!”
戚山雨扭头,凶巴巴地对柳弈说道:“难道不晓得锅子着火不能直接用水灭吗!?物理常识呢,盖锅盖你不知道!?”
“这不是着急没想起来嘛……”
时间到七月上旬,这日周五,戚山雨照例准时下班,跟自家妹妹打过电话报备过以后,就带着背包换洗衣物,到柳弈公寓里。
半小时之后,他站在柳弈家门外,“叮咚、叮咚”按两次门铃。
但分钟之后,屋主仍然没来给他开门,戚山雨干脆自己摸出钥匙,打开屋门。
客厅里弥漫着股浓烈焦糊味儿。
戚山雨大吃惊,连忙把背包往玄关鞋柜顶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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