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个法医官,柳弈当然知道,只要操作得当,就算是躺姿也可以上吊z.sha。
“其实,能猜到,他是早就不想活。”
柳弈长长地叹口气,“赵携这人吧,确实很可恨,但细究起来,还真有那点儿可怜……”
虽然柳弈差点儿就死在那人手里,但知道他过往之后,比起怨恨,柳弈
戚山雨闻言,唇角上挑,也露出个浅笑。
“怎?”
柳弈用小指在戚山雨掌心画着小圆圈,“你看起来精神很差,是不是遇到什麻烦?”
戚山雨摇摇头,沉默半饷后,才说出句话,“昨天晚上,赵携死。”
“什!?”
戚山雨试试杯子里水温,觉得有些凉,又朝里面兑点儿热水,然后盖好盖子,插上吸管,送到柳弈唇边,“怎笑得那开心?”
柳弈就着戚山雨帮他端杯子动作,喝几口水,然后伸出手,在自家恋人脸颊上摸把,“你这话听着怎有点儿酸溜溜?吃醋?”
戚山雨被说中刚才心头那闪而过小情绪,不过他并不回答,只抓住柳弈手,在恋人手心里啄口,又低头亲亲他眼皮。
“你伤口……快好吧?”
他用手指轻轻地撩起柳弈刘海,露出额角块纱布。
诸多不便,于是就聘请这个年轻护工,在小戚警官不在时候照顾自己。
这会儿也不知柳弈跟他说些什,把人逗得非常开心,笑得前仰后合,手里大半杯水都快要泼出去。
“咳。”
戚山雨有些刻意地清清嗓子。
“哎,戚警官,你来啦!”
柳弈失声惊叫,松开还在跟恋人调情手,往枕边撑就想坐起来。
戚山雨眼疾手快把将他按住,“别急,好好地躺着,听说就行。”
柳弈只好乖乖地又睡平。
“赵携是昨天深夜在看守所里z.sha。”
戚山雨说道,“他用裤腰带在床头系个绳套,然后躺在床上将自己吊死。他做得很隐蔽,还用被子遮住脖子上绳圈,连监控都看不出来,直到第二天看守才发现他尸体。”
“嗯。”
柳弈用小指头勾住戚山雨手指,亲昵地蹭蹭,“明天就拆线。”
当时赵携用把六角螺丝起子给柳弈来记狠,除把他敲出个脑震荡之外,还在他额角留下条足有两公分伤口。万幸位置比较高,大部分在头皮上,剩下点儿用刘海遮遮,也就看不出来。
“就是以后不能梳大背头。”
柳弈笑着调侃句,“而且还得谨防发际线后退。”
小护工脸上还带着未收起笑容,转头看向他,“行,那就先回去,明早再过来。”
“嗯,好。”
戚山雨绷着脸,接过护工手里杯子,朝他点点头。
小护工拎起自己小书包,屁颠屁颠儿下班,出门后还不忘替他们把病房门板关上。
“你们刚才在聊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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